“臣,有事启奏。”这个时候工部尚书李甫,出列站至中间。
“李爱卿,说吧!”司宴微微颔首,珠翳晃动,发出细微的响声。
“近日蜀丘水患频发,臣上折,请旨兴修水利。”李甫双手呈折。
这种朝堂之上当面呈的折子,要么是极为重要的大事,要么是需要皇帝当庭就要商议出来章程的事情。
李甫奏上来的这种,就是需要司宴当庭决断的事。
窦玉忙下去将李甫的奏折呈到司宴面前,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恭敬侯着。
司宴展开折子,这是一项极大的水利工程,需要大量的钱财人力。
司宴看完折子,然后就交到窦玉手里,随后缓缓开口:“这是一件好事,利国利民。冯相,蔡首辅,以及户部的诸位官员,都看看。”
司宴说完,窦玉便把手里的折子传了下去,交给司宴喊到的官员手里查看。
那些官员们一一查看完,窦玉又把折子双手捧着,俸回陛前。
“臣以为不妥!”冯相眼睛一转,站了出来,直接就驳回。
这封折子之所以没有经中书转内阁,而是直接堂前直呈陛下,就是想跳过冯相。
工部是蔡首辅的人,而修筑水利工程,是需要户部拨款的,户部是冯相的人。款项一旦到了工部,就等于入了蔡首辅的手,会发生一些什么,谁也不知道,所以冯相会干脆的不同意。
他户部握在手里的钱,怎么会轻易就拿出去,让别人有机会可以捞一个好处。
冯相自然会反对,除非这事非做不可。
司宴眉头一动,然后面对六部大臣,嘴角微微扬起:“蔡首辅呢?”
蔡首辅被司宴这么一点名字,也马上站了出来:“启奏陛下,臣以为可行,蜀丘之地,多产水粮,若是水利失调,于民无益,不知道冯相为何反驳。”
“蜀丘已过秋收之际,水患亦得到妥善处置。如此巨大的水利工程,不知道要耗费多少钱粮,如今国库空虚,实在不宜费钱费力。不如这样,责令地方官员,对原有的水利堤坝,进行修缮。”冯相冷笑一声,他岂不知蔡氏一党打的什么主意。
看着两党起了争执,魏淳抬眸望向司宴,这便是司宴想要的。羽翼未丰的他,绝不会让两党联手,所以给他们层出不穷的争执,这才是最好的手段。
这是先皇留给他的权衡之术,也是司宴学的最好的。司宴便是这样,用自己与他做了这个平衡。
“陛下!”魏淳突然站了出去:“臣以为,不如居中而行,户部出钱,吏部出人,工部出法子,大家一起把事情做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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