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开头,不明白事到如今,自己还在执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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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玉铃罗突然又面向他,“我给你带来了聘礼,你还没看呢。”
说着,她将怀里一直抱着的那颗头的黑发撇开,露出其中的那张脸。
那深邃的眉眼和紧凑的五官,害他被挖髓取血的一张脸,化成灰谢炀都不可能忘。
“秦川?”
“嘻嘻,如何?”玉铃罗很满意他的表情,快乐的像个得了糖的孩子,“我就知道你喜欢!”
谢炀的确喜欢。
昔日之仇如今就剩下了一颗头,突然的冲击令他不可自制地扯起了嘴角,只恨她动手的时候为什么没叫上自己,“你也让他,死的太痛快了点。”
谢炀一开口,这才发觉牙齿被自己碾地咯咯作响。
“别急呀,这还只是前菜。”
说着,玉铃罗朝着外边拍了拍手,不一会便由阿旁领头,用绳子绑着牵进几个人来。
谢炀瞬间瞪大了双眼。
其中一人缓缓抬起头看过来,亦是同样的反应。
“谢长留!”冀正阳咬牙切齿道,“原来你早跟魔界勾结在一起了!”
其他人闻声抬头,俱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玉铃罗笑问:“这份礼,如何?”
八十一个人,除去死了的那二十一个,还剩六十个,其中又有五十三个被她制成了人头球,而今虽只剩七个活口,但一个冀正阳已然足够。
要知道,捉住他可着实花了她一番功夫。
玉铃罗看了眼手中的秦川,如若不是怕他那把破笛子招来别人手刃了他,说不定还能让谢炀更开心。
谢炀露出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第一个笑容,“冀城主,当初我为困兽的时候,可曾想过你自己也会有如此下场?”
眼见谢炀一步步逼近,冀正阳奋力挺直了腰杆,尽力与他平视,“老夫一心为了天下剑修,一心为了凇鸣城,其是你这蛮横小贼所能比拟?牺牲你一个,换更多人性命,不亏!”
谢炀嗤笑一声,“哦?难道我不死不灭,就一定要为别人牺牲吗?冀正阳,《蚀渊》只不过是一本你们修界早就不要了的破书,何必将我往绝路上逼?我是人,你们拿我去炼药经过我同意了吗,还是说别人的命就是命,我的命就不算!”
渐渐的,他双眼灼红,喉咙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不久前在琴瑟岛暗室里的遭遇刺激着他的每一条经脉,他恨不得将眼前这些人扒皮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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