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啊。”玉铃罗欣喜道。
相较于她,谢炀明显更在乎视线中出现的另外一个人,此人正是他晕过去之前看见的那个牛头虎尾的怪物。
见谢炀的目光并不朝着自己,玉铃罗顺着这视线回头望了眼,“哦,他是阿旁,”她说,“我的随从。”
阿旁点点头,干巴巴地对着小主人带回来的客人赔了张笑脸。
谢炀移开目光,伸手掀开身上被褥,坐了起来。
玉铃罗扶了他一把,问道:“你刚才怎么了?”
谢炀翻起眼皮瞥了眼,见她面带忧色,尽管不知这里面有几分真假……他不打算告诉她,即便她对自己有个“一榻之恩”。
体内的戾气与蚀渊灵力尚在融合期,他不能轻信了别人。
见谢炀不答,玉铃罗也并无他色,她讪讪缩回手,歪头站在床边。
“这是哪儿?”门缝里露出的天空异常灰暗,谢炀断定这里不是人间。
“酆都殿,魔界的地盘,”玉铃罗复又笑了起来,“我的地盘。”
谢炀沉默片刻,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救我?”
玉铃罗撇开的脸上面浮起一朵红云,仿若那人间见到情郎的普通女子一般。
阿旁替她说道:“实不相瞒,万年以前魔尊弥留之际曾留下预言——能够拿到神剑之人,便是我族的下一任魔皇……”
说着,他卑躬屈膝,向谢炀行了一礼。
玉铃罗娇羞地补充,“亦是我命定的郎君。”
此时此刻,谢炀已经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觉得荒唐至极。这儿的人都不太正常,堂堂魔女,竟因为一个死人的话而涉险出入修界,且不说这话是真是假,就算……
等等。
“我能拿到嚣张还不是拜你所赐,这也算预言吗?”
当初在烈邪山,明明是她害自己掉进那个洞里的。
玉铃罗冲他眨眨眼,“每次的授剑大会,我都会多出几个朋友,你说呢?”
谢炀感到一阵恶寒。
这么说魔界在这井水不犯河水的一万年里屡次踏界,而如果自己不是运气好的话,就成了这女人的牺牲品。
想着,方才那根对玉铃罗有所缓和的神经又重新紧绷了起来。
“承蒙厚爱,”谢炀翻身下床,“可惜我心有牵挂,恕不能奉陪。”
玉铃罗那张精致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你有什么牵挂?”
“与你无关。”
玉铃罗虽从小没了父亲的庇佑,但也算是在万花丛中,诸民拥戴下长大,如今来了个谢炀,明明一无所有却处处不给她好脸色,这在从前是从来没有,也不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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