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谢长留从十几天前起,就已经神智错乱的喊不出来了。
“师,师,”他张嘴便喊,只可惜没说完一个整句就叫人捂住了嘴巴,困住了身子。
这大清早的,唯一一个勉强还能称的上人的还在面前的笼子里,到底是谁?!
谢炀笑了笑,在小修士惊愕的眼神中伸出手去,用血迹斑斑的食指挑过他腰间的钥匙。
“你师父没跟你说,太招摇了不好吗?”他语气轻快,似与人拉家常那般,如若不是这重重禁锢,那笑容也称能的上明媚。
邪祟渐渐挤满了狭小的暗室,小修士看着谢炀慢悠悠打开牢门,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惊惧之下,居然湿了裤子。
谢炀笑道:“哟,多大的年纪了,真是丢人。”
“我,我……”昔日的笼中困兽一朝出笼,后果不言而喻,小修士吓破了胆,脑子里嗡嗡作响。他一个新来的,除了颤抖,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幸而这只兽尚且自诩善哉,他挥一挥手,戾气化作邪祟咬破小修士的喉咙,除去浑身血液,也算给他留了个全尸。
“外面走水了!把笼子里的……”
半掩的石门大开,那匆匆闯进来的一众修士第一眼便看见了空空如也的铁笼,而后才是笼外的谢炀和地上包着人皮的枯骨。众人皆是一愣,电光火石之间便猜到了前因后果。
“快来人!杀人了!”
话音未落,无数刀剑的铮鸣回荡于小小石室。
令他们感到困惑的是,前几日还算乖巧的谢长留,为何兽性大发。
数十柄银剑相对,谢炀却毫不在意,他低头弹去指上淤血,自说自话,“饿了这么久,也是该开开荤了……”
突然,持剑立于门前的众修士骤然被外力所击,接二连三地倒地,未等谢炀想起来反应,一个人影便移至跟前。
手腕被这人钳住,他未开口,腥臭的暗室中却飘起一股淡淡的香气。
这人拉着谢炀瞬移出琴瑟岛暗室,于密林深处穿梭不停。飞鸟从树顶腾空,蟋蟀自丛中跳起。
眼前之人衣冠齐楚,后颈白皙,冠带飘飘,是谢炀再熟悉不过的模样。
可是……
他猛地甩开这人的手,冷声道:“别装了,我知道你不是江疏雨。”
真正的他不会来。
眼前的“江疏雨”停了下来,回过头笑眯眯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谢炀撇过头,懒得回答。
无论味道模仿的多么想象,再看这张脸只会让他觉得恶心。
“江疏雨”又是一笑,抬手拂过面容,撤去易容术,幻回了原来模样——是烈邪山中的那个魔女。
下一刻,玉铃出现在树上,盘腿坐定后耷拉下一双小脚,啧啧可惜,“我以为化成他,你就会乖乖跟我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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