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开酒楼,便是一时兴起,目的也是为着好玩儿。结果让他没想到的是,陆梵安竟于经商之道上天赋异禀。不过几月,便做成了絮南城里最大的酒楼。
初时,因风头过盛,也遭遇过其他酒楼的龌龊手段。可论阴险与狡诈,又有几人能是容市隐的对手。尚不用他多动心思,那躲在背后捣鬼的牛马蛇神便只有求饶的份儿。
至此以后,酒楼的生意愈加红火,陆梵安也在其间忙的更加不可开交。
容市隐虽日日同他呆在一处,可陆梵安的眼里却只有账本。他因此也在心里时常哀怨,总觉得如今的陆梵安,待酒楼要比他上心的多。
“哪里的话,这不是最近生意忙吗?”陆梵安笑着拍拍容市隐的手。
后者是一脸的不相信。
陆梵安看着人别扭又生动的模样,起了逗弄之心,站起身来,戳了戳容市隐的脸颊:“怎的跟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一样,真想咬一口呀。”
容市隐推开陆梵安凑过来的脑袋,危险的盯着他:“你竟然想小媳妇儿了?”
陆梵安愣了一下,看着对方像是灌了几坛陈醋的表情,无奈的扶额。这人的醋怎么吃的莫名其妙,他不是在向他邀欢么。
不死心的又将脑袋凑了过去,某个没有眼力见的胡忠冲到了门口:“陆公子,张大人和陈小姐寻你。一个要做寿宴,一个要给孩子办周岁宴。”
“你先招呼他们一下,我稍后就来。”陆梵安吩咐道,“还有,陈家小姐早就嫁为人妻了,你再唤陈小姐,小心秦名揍你。”
“这不习惯了嘛。”胡忠笑嘻嘻的跑了出去。
“这秦名也当真厉害,这老大才周岁,他家夫人肚子里就又怀了一个。这次来絮南,便是因着养胎。”陆梵安一边收拾着桌上的账本,一边随意的同容市隐感慨,说着转过身对容市隐笑道,“我先过去看看,晚间迟些回家。”
陆梵安出了房门,可却不知道被他又一次扔下的容市隐,心里的弯弯绕。
容市隐目送陆梵安离开,将自己扔进陆梵安刚刚坐过的椅子,喃喃道:“秦名厉害,我像小媳妇……”
像是突然想明白什么一样,猛地坐直了身子,脸色阴沉中带着些委屈:“这是嫌我了?”
于是当天夜里,在容市隐不寻常的热情中,陆梵安险些折了一把老腰。
……
“其实,每年能这样远远的看她几次,我已经很满足了。”陆梵安同容市隐匿在尼姑庵外,看着庵里诵着佛经的蒋眉雪。
容市隐没有说话,只是揽过了他的肩膀,静静的立在他身侧陪着他。
陆梵安盯着看了半晌,微微笑了一下道:“走吧。”
容市隐揽着陆梵安慢慢从来的方向离开。
他们身后的尼姑庵里,一直诵着佛经的中年妇人,却缓缓转过了头,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微微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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