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当真属实,那容市隐归附陆坤旗下了?”王宝因的手在红衣女子身上不安分的动着,眼睛抬都未抬的道。
“据下官所知,此事千真万确。”洛青云小心翼翼答道,看了一眼王宝因脸色又道,“而且左相已经将审查赦免的差事给了容市隐。”
“有意思。”王宝因吐了红衣女子喂来的葡萄,勾唇冷笑,“这容市隐枉本官还以为他是个识趣的,看来也不过如此。”
“那依大人看,可要出手?”洛青云凑近一些道。
“不必。有人肯定比我们更着急。坐山观虎斗可比看戏精彩多了。”转头在怀中女子的脸上亲了一口,调笑道,“你说是吧,美人儿。”
……
次日,容市隐刚下朝回府,便有人来递上拜帖。道是左相家陆公子求见。
容市隐皱了眉头,陆梵安求见他有何事?他们不是能聊的到一处的人。
然而人都已见到了门上,不见也说不过去。只能无奈道:“请陆公子进来吧。”
话音未落,陆梵安已至门口,道:“不用请了,本公子已经到了。”
容市隐微微皱眉:“陆公子不知这是循的哪家的礼,尚未通报,已登堂入室。恐非君子所为吧。”
陆梵安已习惯了容市隐沉闷古板的性子,自顾自的寻了个位置坐下道:“怎的没通报,拜帖这不在你桌子上摆着呢。而且我算准了你会让我进来。既然结果都是要进来,何必平白让我在外面晒半天。”
容市隐见他搬出一套歪理,也不欲与他多争辩,只道:“那陆公子此次造访寒舍,所为何事?”
“给你。”陆梵安掏出一封手谕,笑着道,“从今儿起,大理寺审查大赦之事,你须得带着我。”
容市隐看了半天那份手谕,还是不太愿意面对事实。又不是逛花街柳巷、游山玩水的事儿,带着陆梵安做什么。正经的办案带着他,怕不是也要成儿戏了。
容市隐眉头皱的更紧了些,这双面人的身份他还尚未理清。此时,又要应付这贵公子,当真头疼。
“容大人不要愁眉不展了。反正此事已成定局,除非你去找我爹。告诉他,我觉得你儿子是个纨绔,我不想带着他。”陆梵安看见容市隐眉头皱的跟打了结一样,凑过去嬉笑道。
容市隐暗自惊疑,却也不免好笑。自己在人前,几分笑、几分忧,向来都是算计好的。唯独在陆梵安面前,几回都未收敛情绪。
许是因知晓,无论自己怎样表情,就算真有不妥之处,那人也懒得动心思去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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