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眉雪喝了口茶,继续道:“你且看看这京师,有几个二十多岁还未成亲的男子?”
陆梵安也不知他娘是如何每说一件事都能扯到其他事情上的,低声反驳道:“那状元郎不是还未成亲吗,我听说王俊他爹就有意同其攀亲呢。”
蒋眉雪气的一口气倒不上来,捂着胸口指着陆梵安手直颤。
“母亲,儿子错了。”陆梵安看母亲真动了气,连忙装起了正经,连称呼都换了。
这会儿陆梵安蹲在蒋眉雪跟前认错,眉目间尽是乖巧。蒋眉雪瞧着他的转变,却不言语了。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似乎透过他,看见了另一个人。眼中也是他没见过的惆怅。
他以为蒋眉雪还在为他忧心。连忙保证他以后会好好听话的。
可蒋眉雪眼中惆怅更浓,惆怅之中还夹杂着害怕。像是忽然被勾起了万斤重的心事,那心事里似乎还藏着山雨欲来时的满楼风声。
她有些不稳的站起来,道:“被你气的头疼,我得回去休息休息。”又唤道,“艳儿,扶我回房。”
陆梵安行礼恭送,却在心里无奈的仰天长啸。看来今日,只能乖乖参加寿宴了。
可他却没听见,出院子时,蒋眉雪对侍女道:“扶我去佛堂吧。”
……
晚间,容市隐掐着时间来到陆府,此时前来参加寿宴者约已全部到场,容市隐进去后行礼道:“下官来迟,还望左相赎罪。”
未待陆坤答话,已有人抢先道:“容学士好大的面子,左相寿宴,竟也姗姗来迟,莫不是去准备什么稀罕的大礼去了?”
说话的正是探花郎洛青云。
洛青云和容市隐同期科考,本来落了个第三名便心有不快,未想那容市隐竟得了个高出历届状元好几阶的职位。
他本想自己或许也能得个高些的官职,谁知,到他跟前却循了旧例,给了个从七品官职。他不仅一下同容市隐差了四个品阶,还是直接在容市隐手底下做事。
本就心间郁愤,谁曾想,那日在殿前,自己有心同容市隐攀谈。那容市隐竟是理都不理自己就径直行了过去了。由此,梁子便是结下了。
左相陆坤尚未开口,就被一个芝麻小官抢了话,面上似也有些不快。
容市隐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心间暗道,真是蠢货。
却也感激他这一番话,正好借机献礼。不然他还得再想法子,让那只赤羽鹰博一个满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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