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敛被黑绸覆着的脸上露出些许迷茫:“什么阿银?”
栖寒枝:“……”
十八九岁的年轻凤凰陷入更为深沉的迷茫。
作者有话要说: 仙尊病情新进展,带上眼罩就忘事。
别说云隐了,之前听到的表白都一起忘光。
栖寒枝以为的:逃避、感化、面对感情、互诉衷肠
谢云敛以为的:是的,当然,你是自愿和我双修的
自以为十分成熟的凤凰:男人,你还有多少小花招是我不知道的?
注: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煎茶。——[元]张可久
第47章 恐生欢喜
栖寒枝盘起腿坐直了, 上下打量谢云敛:“你不记得了?”
谢云敛虽听不懂阿栖说什么,但是十分配合,点头。
“那你可记得我是如何出现在此处的?”
谢云敛一顿, 摇头。
完了, 彻底傻了。
多日努力前功尽弃, 竹篮打水, 凤凰气得想打人。
“阿栖……”谢云敛又叫他。
床的位置比较高, 谢云敛看他时微微仰起头,栖寒枝闻言想看他, 却对上两指宽的黑绸。
登时更生气了。
“你不要与我讲话。”栖寒枝撇过头眼不见为净:“本君现在很不高兴。”
若他对面坐着的是与少年凤凰更熟悉的云隐, 便该知晓, 阿栖这是等着他哄了。
偏如今这罪魁祸首不知是不懂还是装不懂,闻言不仅没有闭嘴, 反而像是被他启迪了思路, 认真思考了一会, 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回答他先前的话:“想来是近日视觉有所恢复,无碍, 稍后再加固一番便好。”
栖寒枝转回头来,眉头皱起来:“什么?”
“阿栖出现在这里。”谢云敛神情平静, 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
栖寒枝一怔,无数细碎的思绪被这两句话穿在一起, 他终于意识到从见到谢云敛起, 那种似有似无的异样感从何而来。
爱侣重逢,中间隔着十年生死, 谢云敛只是性子沉稳,却非冷心冷情,又怎会似如今这般平静?
不过是他以为, 突然出现的凤凰只是他的幻觉罢了。
云隐那日一句“想是欲见故人,又恐处处皆是故人”蓦的响在栖寒枝耳边。
什么叫,处处皆是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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