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行本以为安乐侯一时犯了糊涂,现在想来,安乐侯压根没有这个胆子。
云泽倘若知道自己欺骗于他,按照云泽的脾气,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平静。
云泽应该会很生气,对他由爱转恨,怨恨自己欺骗了他的情感。或者对钟行的真实一面感到恐惧,并且急切的想要逃离这里。
许敬小心翼翼的道:“殿下,我见云公子对您情意深重,您不如早早告诉他吧,纸怎么能够包的住火呢?今天您不说,以后他八成会从外人口中知道这件事情,到时候就难弥补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钟行面无表情的道,“就等他发现好了。”
他知道这件事情无论是亲口说出,还是外人告诉云泽,云泽都不能接受,哪怕云泽很喜欢他。
他与云泽本就是两类人。
还是选择最晚的时间。
毕竟云泽惹人喜爱,钟行不想过早对他使用强硬的手段。
云泽这段时间在想给辅国公准备什么生辰礼,傍晚在亭子里作画时心不在焉,差些没有用错颜料。
钟行道:“辅国公见多识广,你送什么都难讨他欢心。近来你字画不错,不如送他一幅自己画的画。”
云泽知道钟行不怀好意:“郡王,您别寻我开心了。”
虽然云泽的字画水平在钟行请来的大师指导下突飞猛进,拿到云泽所在的时代确实可以让人眼前一亮夸云泽有才。但在契朝,老爷子门生众多人才济济,无论如何云泽也不好意思把自己的拙作拿出来献丑。
钟行见他画好了,上前给他改了几笔:“你是怎么打算的?”
云泽道:“送外祖父需要体面一些,无非玉和古董等好看又珍贵的东西,我让当归给我留意着好的玉料。”
“回去将库房钥匙给你,你随便进去挑。”钟行话语一转,“后天是我的生辰。”
其实并不是钟行的生辰,而是钟劭的生辰。
云泽也在怀疑是两人中哪一个人的:“此话当真?我之前怎么没有听过?”
钟行挑了挑眉:“小公子难道不信我?”
云泽并不是不信钟行,而是钟行的可信度太低了。
云泽想起府中这几日没有动静,钟行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提醒自己他生辰要到了,如果真是这样,秋歆和许敬一定会告诉自己。
云泽道:“那我就把这幅芍药图送给郡王当生辰礼好了,毕竟是我亲手画的,郡王一定要珍惜。”
钟行让人把画收起:“好。”
云泽一看到钟行的手就想起梦里某些片段,可能最近天气太热,人心也有些浮躁,总梦见这些场景,因为梦境太真实,白日里云泽也受到这些影响神思游离。
钟行道:“晚上和手下有宴,我回来得晚一些。”
晚上回去后秋歆听到云泽的吩咐有些不解:“公子,您当真要睡偏房?这件事情殿下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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