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么乖?”司徒偃明把他裹进被里,仔细查看他的反应,温柔得像是诱哄,“还好吗?”
“舒……舒服……嗝。”姜画抱着枕头,身子歪歪扭扭终于找到热源,他钻在司徒偃明的怀里,“好甜呀。”
司徒偃明见他魂体没有不适,猜测可能是第一次品尝专门供给境灵的养魂香,浓度太高,直接吃醉了。
看来香料对症,司徒偃明亲吻了一下怀中人的额头,高兴道:“你不是鬼,真好,我不会再让你做什么劳什子的孤魂野鬼,每天都吃不饱了。”
姜画变成一只艳鬼的事情,是他心口的一道疮疤,如果他当年没有放浪形骸,和别的艳鬼纠葛,姜画就不会自卑自苦。
姜画舔舔唇,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醒来时,他一咕噜坐起身,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四周,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耳聪目明过,目力甚至能一眼望到窗外的院墙绿植,爬山虎身上的红色丝状细藤都看得一清二楚。
司徒偃明已经起了,卧室外有轻微的脚步声。
姜画推开门,看见男人端了一杯清水正在仰头喝着,身上冒出细汗,脖颈上挂着一条毛巾,像是刚刚运动归来,尽管他的手上还有伤,但精神头意外地不错。
“饿吗?我给你做早餐。”男人话音未落,窗外池塘边的小鳄鱼就喊了起来,“饿啦饿啦!快开饭!”
它凌晨才吃完了甜品三层塔!
男人额角青筋,忍不住道:“真是个饭桶,它还有作为肉票的自觉吗?”
姜画定定地站在门前没有动,他能够清晰地看到男人身上属于道士的金光流动,像血液一般涌向百脉四肢,然后极大部分停留在创口,不停地回环和帮助治愈。
窗外,每一道明朗的光线都有灵气赋予的意义,灵气化为光,化为水,化为星星点点,一滴滴向着他的身体渗透,姜画就是再迟钝也知道自己出现了异常。
夜里闻过的那根香,是他这辈子尝过的少有的美味,“司徒先生,你给我吃了什么?”
“喜欢吗?”司徒偃明眼神清澈柔和,“专供境灵的清香。”
姜画脑子里嗡地一声,一时间几乎反应不及,“你……你是说……”
“你不是鬼,太好了!”司徒偃明将他抱起了起来,转了一圈,“我会尽全力重新帮你回到巅峰状态。”
姜画懵了。
他收拾完东西回学校上课时,还依然沉浸在“我是谁”“司徒偃明在高兴什么”“出什么事了”的疑问中,他不是鬼?那他是什么?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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