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剑道修者,今年就是他们拔得头筹。”
孙夷则解释着,将信件小心收好,李闲哦哦两声,点头道:“那好吧,那你的终身大事又得耽搁了。”
孙夷则哭笑不得:“你的小脑袋瓜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好好修行才是正事。”
“我的人生目标只是混吃等死,没有大道得升的打算。”李闲伸了个懒腰,笑着,“不然对得起我的名字?”
孙夷则笑意更甚:“那好吧,那我的这位闲人可以回去休息睡觉了吗?”
“正有此意。”李闲打了个响指,忽然又说道,“说起来,今天拿到这封信的时候,好像闻到了一丝浅香,有点点熟悉,但是想不起来了。街上风大,走两步就散了。”
孙夷则瞧着她,有些记不清她是不是年幼时见过薛闻笛,那时候兵荒马乱的,很多人都是缘悭一面就各奔东西,不复相见。
李闲思来想去,也没想个所以然来,便道:“那我先回去了,大师兄。”
“嗯,路上注意安全。”
孙夷则送走李闲,便关上门窗,封上结界,打开了薛闻笛给他的信。
解开密语,入眼就是熟悉的端方字体。
薛闻笛问他是否平安,望他时时联系,信件尾页还附上一片薄薄的兰叶,纹路清晰,想是存放时间很久了。
孙夷则轻轻捏着叶片,感受到上边充沛的灵气——是薛闻笛的。
心下感动,便也贴身带上了。
次日,孙夷则带上礼物去赴约。
岫明山台位于清波城东侧,平日里多用术法遮去行踪,外人看到的,是山岚环绕,颜色苍翠,缥缈不见实景。
孙夷则踏上石阶,身后的山岚便自动填满空隙,隐去他的背影,岫明山台的细致由此可见一斑。
他微微叹息,敛了心神,才进了大门。
先见着的,便是苏怜鉴的大弟子,寡言极了,只说让他稍坐片刻,自己去请师父。
孙夷则道了谢,便坐了下来,那杯热茶也只堪堪抿了下茶杯,滴水未沾。
他并未等多久,便听到一声重过一声的咳嗽,再抬头,就见一人裹在厚重的大氅里,一步一缓地向他走来。
孙夷则急忙起身去扶他,却见对方摆摆手:“不劳孙掌剑。”
他声音很沙哑,几乎听不出原本的音色,可见病得不轻。
忧虑之情爬上孙夷则的眉梢,他温声道:“出临渊之前,苏台首尚且安康,怎就过了几日,病成这样了?”
苏怜鉴又是一阵剧烈咳嗽,才在弟子搀扶下,缓缓坐下:“孙掌剑,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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