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闻笛看着看着,忽然想起来孙夷则的事情,不知道他回了临渊,有没有被刁难。思量着,他便去寻纸笔,打算给对方写封信,问问情况。
薛思在屋里,案几又小,他不便和人挤在一起,就只借了笔墨又回来了。
“师父,我给小年写封信。”
薛闻笛临走前这般说着,薛思只捧着书,点了个头。
但薛闻笛还没走出几步,薛思忽又叫他:“小楼,过来。”
“嗯?什么事?”
“想起来,我给你那位,”薛思本想说早几日他给孙夷则附了一只蝴蝶的事情,但却突然卡住了。
他该怎么称呼孙夷则呢?
按理,孙夷则是他小辈,称其维年便好,但——
薛思隔着竹窗,抬眸看了眼薛闻笛,柔声说道:“我给你小年弟弟附了一丝我的灵气,只要不是特别棘手的敌人,应当能护他周全。”
薛闻笛感受到他言语中的微妙,故意逗他:“师父,你怎么叫他小年弟弟?你给他一丝灵气,怎么都不告诉我?”
“你当时在洗澡。”薛思耳尖泛红,但面上却不显,神色仍是淡淡的,“至于他,你不是拿他当弟弟吗?师父希望,你也会安心。”
“嗯,我知道,我说着玩的。”薛闻笛忽然从窗子外边探进半个身子,吻了吻薛思,“师父最疼我了,万事都替我考虑。”
他说得温情脉脉,眼中含光,薛思也有点痴了。
“我先去了,师父。”
薛闻笛笑了笑,鼻尖蹭了蹭他侧脸,转眼就跑了。
薛思就这么端坐在窗口,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下亦是欢喜。
等薛闻笛取了东西回来,傅及他们早练完了一轮,打算歇歇,见他回来,又一窝蜂围了上来,那块大石头差点没坐得下这么多人。
薛闻笛笑着,又很是无奈:“怎么了这是?怕我明天不来教你们?”
“就是好奇而已。”曹若愚先接了话头,“大师兄你拿这些纸笔做什么?”
“给小年他们写信,算算时间,他们应该也到临渊了,问个平安。”
“写信?”
薛闻笛话刚说完,曹若愚就咋咋呼呼地嚷了起来:“我也写!我也写!”
“你写个什么?非亲非故的,人家还不一定会看呢。”施未翻了个白眼,曹若愚不服气:“怎么说也是并肩战斗过的盟友,怎么能说非亲非故呢?再说了,听说临渊那边物产丰富,改天我们要是去玩,能吃到多少好吃的呀!”
施未扶额,对这个自来熟无话可讲。
薛闻笛倒是答应得痛快:“小年是个好客之人,他要是收了你们的信,一定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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