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闻笛就没有那么多想法了,他最近每天都和师父睡一张床,做梦都能笑醒,哪还把剑道大会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去参加的都是他后辈,随便舞两下就当是尊重这群小孩了。
于是,当师弟们拉着他分析永安剑派可能派出的人选,以及他们采取的战术的时候,薛闻笛也只是敷衍地嗯嗯两声,然后问道:“你们想不想看烟花?”
“烟花?”
傅及停下手里的动作,施未几个也不约而同看向他。
“是啊,烟花,就你们迎接我归山的时候放的那种。”
薛闻笛嘴上说着烟花,心里想着的,全是师父那张出尘绝世的脸,脸上不由地浮现出些许笑意。
“那烟花师父不让放,说是只有几支了,很珍贵。”傅及不知道其中缘由,有些为难地解释着,“师父说你回来是大事,才破天荒地让我们放了一支。”
“啊?”
薛闻笛一愣,转念一想,也对,师父不会做,也能是嫌硝石硫磺的味道太冲。
“那还剩几支?”
他追问,傅及仔细回忆了一下:“我去取的时候,大概还剩五六支。”
“五六支?”
薛闻笛算了算,他留在谷里的烟花确实是这个数量,难道师父还特意把它们都带出来了?还保留至今?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他就感动到不行,急急忙忙下了观景台,傅及在后边高声问着:“大师兄你去哪儿啊?”
“我去弄些烟花,你们先谈着!”
薛闻笛跑得飞快,转眼就没了影。
“烟花?”
傅及呆住了,施未先反应了过来:“咱们要不也去看看?大师兄别是觊觎师父的烟花吧?”
“怎么能说是觊觎呢?师父这么看重大师兄,就算大师兄把他的仓库搬空了,我估计师父也乐在其中。”
曹若愚笑了笑,但身体很诚实地跳下了观景台,“我帮你们看看去!”
“哎你这人!等等我!”
施未也跟着跑了,傅及这才回过神:“你们别去惹事儿!”
一下子,师兄弟三个都追着薛闻笛跑了,张何默默擦去地上傅及画的火柴人,才慢吞吞走过去。
薛闻笛第一个进了仓库。
按说这一个多月,他已经将整座岁寒峰摸了个遍,就是仓库没进去,因为薛思没有收集身外之物的爱好,美玉名剑,珍奇异宝,他都不会放在眼里。所以薛闻笛以为仓库就是放了些杂物,或者柴米油盐什么的,没有多大兴趣。
如他所料,这地方甚至没有上锁,他轻而易举就进去了。
但开门的一瞬间,薛闻笛还是怔住了。
正前方的墙上,有两幅画。
一张画的薛思,一张画的自己。
自己那张明显画艺不精,眉眼神态都没抓到重点,只能靠旁边的署名勉强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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