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岩浆带着黑雾侵袭而来,碰到岩浆的人全都化成了白骨,而身陷黑雾中的人同样惨烈,他们的皮肤皲裂,变厚变硬,而脸颊却被侵蚀得露出白骨来,他们似乎已经失去了神志,对自己的变化恍然不觉,狰笑着朝幸存的人扑过来。
起先茫然的众人还不知所措,有的辨认出是自己相识的人,流着泪拥抱,然而却被感染成了相同的怪物。
惊变乍起。
幸存的人们疯狂逃窜,而人群中的源知试图阻止,却被带走了。
白雾散去,现在的源知出现了——“这只是冰山一角而已,那一年天降灾厄,我的同胞大多用他们的生命在战斗,才换来片刻的安宁,我没有大规模入侵那个世界,而是派这些种族去试探你的行踪,就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杳杳还没缓过来,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这里的灾祸就是因为你父亲抛弃了我们。而你作为他的儿子,必须偿还这一切。”
他拽住杳杳的胳膊,猛得从悬崖边上跳下去。
因为急速降落,空气声呼呼作响,杳杳脸庞仿佛被刀割了一样,吓得闭上了眼睛,以为源知这是要和他同归于尽。
这个时候杳杳心里突然想起了陆闻。
他还没和他说再见,就这么死了。
杳杳一时悲愤,越想越委屈,然而他长久都没有感受到疼痛,这才终于发现不对劲。
崖底是个传送阵法,杳杳现在正在空中悬浮。
他没死,这倒让他松了一口气,但是周围环境又让他重新变得提心吊胆起来。
这有点熟悉,好像是刚刚源知在白雾中让他看到的场景。
脚下是漆黑的土地,四周树木已经凋零,散发着烧焦的气味,不远处的河流也已经干涸龟裂,完全是一片不毛之地。
“曾经神明在的时候,这片土地不是这样的,那时天空湛蓝如水洗,土壤肥沃,树木郁郁葱葱,族人安居乐业。”
源知冷着脸,握住杳杳的右手,“可是他离开了,灾难也来临了,他原本可以拯救这里的。”
“但是他没有。”
“所以现在轮到你了,他没有做的事,你必须来承担。”
杳杳只觉得荒谬,虽然很同情他们族人的遭遇,可凭什么在他身上安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而且他就是一个小魅魔,能做什么?
再说他真的那么厉害的话怎么可能被源知抓住。
源知瞥了他一眼,拉起他的手贴上一棵枯木。
神奇的事发生了,杳杳没有控制,然而手心依旧散发出柔和的白光,被烧成黑炭的树木在白光的笼罩下,慢慢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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