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被什么动物叼走吃了?”路西法怀里捧着用来安魂的欧石楠和多叶蓍问道。
“大概吧,毕竟现在口粮这么稀缺。”海德拉不想认真回答这个问题,就其实在夜里——夜里有更有趣的事情做。
路西法很快接受了这个解释:“能让食肉动物饱餐一顿也是好的。”
狡猾的蛇尾圈住他单薄的腰身,把人拉到了吊床边上。
路西法正想躺上去,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屋顶呢?”
“那些烂叶子在换房梁的时候我不小心掀翻了。”海德拉用轻描淡写的语气掩饰他难得的局促,强词夺理道,“屋顶哪有房梁重要?”
“也对。”路西法笑嘻嘻附和着,坐上吊床的一瞬间,房梁依旧不给面子的发出了老旧的吱呀声。
他闻声挪了一下中心,房梁叫得更欢了,像是农舍晨间赶鸭子。
“这已经是这一带最结实的木头了。”海德拉耸肩,“我试过了,应该不会塌,嗯应该。”
“没关系。”路西法在他的胸口在找到了舒适的位置就不再动了,噪声也随之停止。
“谢谢你,今天很有意思。我看到了风信子,听了故事,摸了兔子,还睡在了——这么新奇的地方。”
像孩童日记般的内容从他嘴里说出变得动人又真诚:“这里能看到星星呢。”
“就这么谢我?”海德拉不大满意,尾巴放肆地搭在他的后背上,暧昧地抚摸着背部的线条。
房梁岌岌可危的呻吟又响起,路西法愈加紧贴海德拉的胸膛。
他明白对方的暗示,长时间的忧虑让他们亲密接触的次数减少,渴望就积累得更多。
但越亲密,对海德拉来讲就越危险。父魔容忍他和魔物做伴就已经是意料外的恩赐,降下的惩罚不是海德拉作为蛇妖能够承受的。
于是路西法低声道:“这里是露天的。”
“担心被看到?”海德拉往后退开一点转向他,去捉那双漂亮的蓝眼睛。
“别的时候我不知道,现在这片云上肯定站满了天使之类的,估计都盯着我想干什么呢。”路西法实话实说。
“我们接下来做的事情他们应该不能看吧。”海德拉的笑声注入蛇类鼓惑人的魔力,“我只是听说他们的规章制度比较严格。”
那点微不足道的小把戏竟然就让路西法大人动摇了。
“大概吧。”他骤然张开翅膀。
那两片曾经无法支持他飞行的翅膀现在已经成长得丰满坚毅,就像人类制造的伞具,遮蔽了大片的星空。
“这下他们看不着了。”路西法的声音和吻一起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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