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卡卡,贴着草莓贴画的机械手臂握着锅铲,正在炒菜,是糖醋里脊,酸酸甜甜,他爱吃……
嵌在墙内的镜子,默默倒映出一朵小玫瑰的身影,花茎左右的两个叶柄抱着牙刷,窝在牙缸里睡得正香。
许久之后,小玫瑰的叶子和花骨朵猛地颤动了一下,仿佛是做了噩梦……
直到将近十点,监舍楼快熄灯的时候,这间牢房真正的主人才步履从容地回来。
作为监区的战力天花板,兼入狱前身份尊贵,沈斜在这里,或多或少拥有一些旁人所没有的权利。
比如,监舍楼的时间限制,对他来说便形同虚设。
一进门,那些被金属门隔绝的气味就飞快地涌至他鼻端。
轻盈、柔软、甜美、干净……教人想起了清晨时分的微风,淡橙色的曦光,以及艳红的花瓣尖上,那一滴颤巍巍的晶莹露珠。
沈斜靠在墙上,望着卫生间的金属门,目光逐渐幽深起来。这味道很熟悉,前不久,他刚在某个小朋友的身上嗅到过。
是与监区,与编号1314狱星,都格格不入的味道。
干净的象牙塔与明亮的温室,才应当是他的归处。
半个小时后,静默了许久的沈斜,才又动了起来。他没有走向卫生间,打开门,惊扰躲在里头的人。而是走到床边,脱掉上衣和鞋子后,直接躺了上去,然后稍稍转头,望着窗外幽蓝的夜空。
今晚的月色很美,星星也有一颗,就在离月牙尖很近的地方……
第二天。
不到六点,沈斜就睁开了眼睛,高挺的鼻子抽动了下,发觉房内的味道不减反浓后,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犹豫片刻后,他从床上起来,顶着一头凌乱的银发,赤脚走向卫生间,轻轻推开了门。
洗手台上,一朵娇艳欲滴的小玫瑰占据了他的牙缸,而本该在里头的牙刷则横在了洗手池内。
沈斜走过去,倚着墙,瞥了眼上方坏了的通风口后,两根骨节分明的手指伸到水龙头下。
下一秒,水龙头唰的一声,开始哗啦啦地流水。
“!”宋芜被近在咫尺的水流声惊醒,微弯的花茎一下子挺直了,两个叶柄还不安地晃了晃。
沈斜的手移开,水龙头的水也跟着停了。他漫不经心地甩了下手指,有一两滴水珠不慎落到宋芜的花苞上,凉得他彻底清醒了。
“抱歉,我、我不是贼,我昨晚遇到了……”宋芜结结巴巴地叙述起昨晚艰辛的逃难之旅,游离在外的些微精神力却不受控制地飘向了沈斜赤i裸的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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