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用手拢了拢垂在脸庞的头发,将白嫩的脸露了出来,含羞带怯地说:“公子不如进来挑挑, 我们店里锦缎多,样式也足。”
柳无故一手牵着马,略微冷淡的拒绝了:“不必,给我你们店最好的就可以,钱不是问题。”
另一个婢女拉了拉说话那人,两个人连忙进去拿东西了。
柳无故买了锦缎和棉花,又在街上溜了一圈,路过一家装潢奇怪书店,他眉头微挑,走了进去。
再出来时,手里多了本名叫游记的书。
“小二,来间上房。”柳无故踏进一家客栈,对店小二说道。
他扔过去一小粒银子,指了指门外的马:“把马拴好,喂上等的草料。”
小二乐呵呵地给柳无故指了指房间,然后便去拴马了。
柳无故将东西摆在桌上,皱着眉头看着这些东西:绸缎,棉花,剪刀,针线。
坐在房间里,一个人闷头就做到了晚上。
小福宝醒来时,就看见柳无故一手拿着针线,另一手拿着一件小小的衣服,正往里缝补棉花。
不用说也看得出来,这小衣服是给谁做的。
临近边关,小福宝有些不乐意从柳无故的衣襟出来,实在是太冷了。
它这个身体,也不是生活在寒冷地方的鹦鹉品种,一身羽毛也不能为它带来多少暖意。
但是小福宝从此没开口说过,只是缩在柳无故怀里,整天只露出一双眼睛。
它看着飘摇的烛火下一针一线缝得认真的柳无故,眼眶有些润,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感受。
这不是第一次柳无故为它做衣服,第一次时小福宝想着,那是在皇宫,一举一动都有许许多多双眼睛盯着,柳无故没办法解释为什么要让宫女做那么小的衣服。
如今已经离了皇宫,柳无故还是自己给它做冬衣。
一个大男人,拿着细细的针,做一些在天下男人眼里只能是女子做的,男人做就是自轻自贱,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只为了它从未说过的冷。
那团摆在桌上的烛火,像是烧在它心里,有些发烫又有些涨。
黎星宿迄今二十多年,受到的善意不多,甚至称得上屈指可数,十多年前柳无故给过,十多年后柳无故依旧给他。
桌上还摆放着几件不成样子的失败品,一只小手依依摸过,手的主人别扭的对着柳无故说道:“缝得丑死了,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不找个绣娘做这些。”
明明心中欢喜,嘴上却说不出口。
柳无故缝完最后一针,满意地将衣服拎开看一眼,还不忘回小福宝的话:“丑也得穿,不要辜负一颗老父亲的心。”
他确实可以找绣娘,但是一想到小福宝贴身的衣服是别人一针一线缝出来的,柳无故心里就不爽。
小福宝是他一只养着的,处处没有经受他人,衣服自然也只能穿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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