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盛景伤在仙骨,运转灵流时痛不欲生,又如何对战一魔将?
他只考虑战力并非因私情,能上的不会护,不能上的也不会强求。
叶海棠听这理由,忽然掩面一笑,须臾间数根银针朝着晏长安袭来。
未及众人反应,盛景赫然出手,汹涌灵流化作护阵,银针沾之化齑粉。
观此变故,在座长老皆笑而不语,唯独几个小辈瞪大了双眼。
叶海棠打趣道:“你小子莫瞧不起人!老娘同你盛长老,一个指头就能捏死你!”
盛景也笑道:“盛某别的不行,忍痛绝对可以,只要腿没断就能上战场!”
晏长安未接话,也算默认了,忆起二人昔日风华,只觉如今也不逞多让。
柳如月突然站了起来,因她生的过分娇小,众人也未注意。
忽闻软糯嗓音:“剩下的两个!交给我吧!”
她生来力大无穷,两把重锤为法器,当然也可打两位魔将。
未等晏长安接话,盛景忙道:“不可!由盛某对战二人吧!”
话音刚落,柳如月笑了笑:“不用,盛哥哥顾着自己,月儿一人足矣!”
闻这亲昵称呼,柳如夜沉了脸,他早知这二人有猫腻,可他怎么问柳如月也不承认。
今日这番,应是当众默认了,这下连他都不能反对,否则便是不给师兄与胞妹面子。
见他二人这般,众人面上有喜,因这战后又多一桩婚事,可晏长安还得公事公办。
他直言道:“月长老修为不足,不可对战二人,盛长老自顾不暇也不可。”
姜子善咬了咬牙,刚欲再次自荐,忽见一人踏上高台。
晏关山一袭藏蓝,衣袂滚着沧海与卷云,满头青丝掺白却梳的干净利落。
“最后一人,我来!”
闻此言,晏长安急忙让位,想要去扶却被父亲躲开。
他笑道:“无需扶我,又非七老八十!”
这声中气十足,众人纷纷抬眸,晏关山面色红晕,本该消瘦的身量,似一夜间恢复如初。
玉清风眸间一喜,笑着询问:“师兄旧疾好了?”
晏关山应了句,又把晏长安推到主位,自己站于身后。
他儿子既接了这个重担,他便乐的清闲,也应给他这个面子。
十五魔将本为难题,谁知却轻易解决了,众长老虽即将迎战,但个个信心十足。
唯独叶海棠悄然躲到一旁,望着晏关山的身影,暗暗落了眼泪。
她大师兄用了禁术,此事唯她知晓,如今只是回光返照,战后也活不了多久。
许是察觉叶海棠视线,晏关山骤然回眸,二人对视间似万语千言。
晏关山忽然开口:“本座今夜,准备同叶长老结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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