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两个火军匆匆忙忙掀帐,一进来就跪了下去:“将军快去救救龙副统领!”
待漆雕弓起身,却见帘帐再一次被掀起,龙睿识被一柄锋利的短刃逼着节节后退,直接退进帐中。方才笼着漆金黑裘面色苍冷的释子此刻反手握刀,眼神犀利地看着他,问:“这是哪里?你想对我做什么?”
他虽挺着肚子,可是力气却十分大,带着一丝毅然决然的凶狠,宛若悬崖边的孤狼,下一秒就与敌人同归于尽。
龙睿识只懂谋略,功夫并没有多在行,被他这么一制肘,便毫无还手的余地,只能好语相劝道:“师父莫慌,我懂点医术,奉将军之命……”
思衿这才抬眼,看向眼神错愕的漆雕弓。
“漆雕将军。”他道了一句,手上的力道微松。
漆雕弓眯起眼睛,缓缓走下台阶,道:“你认得我?”他不信一个打小在寺庙里撞钟的小释子能认得他。这小释子到底什么来头?
思衿却蓦然扬起一抹微笑,随即摇了摇头,放开了龙睿识:“我并不认得你。是他告诉我的。”
“他?”漆雕弓想了想,心知他说的应该是凌曲了。
不知为何,小释子说话时,漆雕弓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凌曲的话:“吾妻,性子烈。”
看样子,这话实在不像空穴来风。
“我不需要大夫。我要见他。”思衿说。
漆雕弓示意龙睿识先下去,道:“凌曲现下正在宫中。官家抱恙,深夜派右侍传唤他,旁人未得诏不得觐见。”
思衿却道:“他借巫马真之权除了僧军,涂山氏未必不会秋后算账。更何况涂山氏惦记他身上的毒蛊,或许会取他性命。”
漆雕弓眯起眼睛:“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思衿却不答,只是道:“他不能死。”
“依你之见,你有什么法子能进宫见他?”漆雕弓问。
思衿将短刃藏进袖中,平静地说:“吾乃前朝晋光帝励钧之子。这个身份,还不够我入宫么?”
“小师父您胡说什么!”杵济吓得跌下去,想要捂住他的嘴。思衿却用力抵住杵济的胳膊,分毫未动道:“今日,我必定要见到他。”
“恕我直言,他未必会有事。”漆雕弓覆手,“你为何偏要保全他而不顾自己的性命?”
思衿却不答,而是微微颔首,看向窗外微澜的松雪:“在晋国,新年伊始,家人是不能分开的。所以我接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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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酉时,宫中掌灯。
右侍盛玉山一身行头,面对凌曲飘来的目光分毫不为所动:“官家传话,只得大统领一人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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