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澜声音喑哑,好似耄耋老翁一般。
泽夕强压下心中的愧疚,冷声回道:“自然是越快越好,最迟月圆之时。”
此时已是农历八月初十,距离月圆之时不过五天时间。谢观澜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咽了口口水点了点头。
“好,我知道了。”说罢,谢观澜抬头看向泽夕,犹豫了一下问道:“若生可知晓实情?”
听到谢观澜的话,泽夕叹了口气缓缓摇了摇头。“若生还不知,这孩子心智尚浅,他若知晓,说不定会惹出事端。阿澜,我也希望你能对他保密。”
谢观澜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见自己答应之后,泽夕便想转身离去,但是却被谢观澜给叫住了。
“如果,如果我最后也不愿随你们崇吾山,你可有办法让若生忘记我?”
听到谢观澜的话,泽夕猛地停住脚步转回身看向他。但是,泽夕从谢观澜那张苍白的脸上,除了慌张和无措之外,再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这人界众人上到帝王,下至黎民百姓,想要长生者数不胜数。如今大好机会放在谢观澜这个平凡无奇的凡人身上,可是他却想将之拒之门外!
泽夕实在不明白谢观澜所想,所以他也直白的问了出来:“为什么?这世人皆求长生,你为何如此抗拒?”
闻言,谢观澜缓缓吐了口气。“人生在世过好百年已经已属不易,这千岁孤苦是福是祸,谁又能说的清楚?”
泽夕听这谢观澜前半段话,心中不禁动气。原以为这谢观澜是个体贴有担当的,没想到如此短视,枉费若生对他的拳拳之心。然而,在听到后半段之后,泽夕便察觉出谢观澜话语之下的担忧。
紧锁的眉峰渐渐松开,泽夕慢慢转过身,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可是在担忧什么?”
见谢观澜表情一僵,泽夕知道自己猜对了,缓下语气再次说道:“我和鹿衔也算是你长辈,你有话不妨直说。”
谢观澜见泽夕如此,犹豫一下便决定把心中顾虑尽数托出。
“我不过是一介凡人,便是有了千岁寿命也只是凡人而已。你方才也说,崇吾之境你们日后总会交到他的手上,我只是一介凡人,待遇事时岂不是拖他后腿?”
听到谢观澜的话,泽夕知道谢观澜还是挂心着若生的。嘴角不自知的上扬,“这事你莫要担心,我和鹿衔身死道消之日尚远,只要我们两个人还活着,崇吾之境上下不敢有人对若生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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