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子夜来马上要准备离开延天宗,子六尘颇为不解:“而且不是哥你说的吗,外面现在还不太平,没什么事的话最好不要出去......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要去干什么?”
面对子六尘的追问,子夜来叹了口气,“我其实是要去找师弟。”
愣了愣,子六尘迟疑道:“哥,自从你回来后,我就再没见过应师兄和君师兄,他们俩难道真的遇上什么事情了吗?”
子夜来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苦涩地笑了笑:“六尘,不瞒你说,是遇上了一些小麻烦,所以我才急着要去救他们,但你放心......他俩是不会有事的。”
看到他不经意间透露出来的那种难以言喻的神情,子六尘心一颤,原本想继续问的话语到了嘴边也被咽了回去:“......哥,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记得保护好自己,别太逞强了。”
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子夜来笑道:“没想到竟然换成你来叮嘱我了。六尘,你也是,要好好听师伯的话。”
子夜来转身离开时,子六尘忽然莫名其妙感到了慌乱,总觉得对方这一走,自己好像就再也见不到他了,犹豫了一会儿到底出声唤住了他:“哥,你就这样一走了之吗?难道不需要和师尊说一声?”
谢题近来在忙着处理宗门内的事务,子夜来也并不是很想让对方知道太多,免得对自己产生疑问,“临走前我会告诉他的。”
“哥,你这么着急吗?”子六尘总有种不安的感觉,还想和他多待一段时间,“要不这样吧,今夜我请师尊过来,一起给你践行如何?”
本想拒绝的子夜来最终拗不过子六尘,同意了这个提议。
于是到了晚上,他果然看到谢题走进了院子里,男人还是那身一尘不染的白衣,款式明明和薛明夜从前穿过的差不多,但对比起来却另有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子夜来也终于清楚薛明夜只不过是个劣质的模仿品,所以他才会对自己的师兄有一股难以掩饰的敌意,这种敌意与他们之间后来发生的恩怨无关,纯粹是影子见到光时所产生的最天然的厌恶。
“你准备去哪?”坐下来后,谢题问了一句。
替他斟上了酒,子夜来道:“师弟还在外面等我,他遇到了一些小麻烦,所以我得赶快去帮他。”
看了他一眼,谢题语气未变:“如今师弟已死,君如故身为他的佩剑,背负着与主人同生共死的血契,莫非还活着吗?”
子夜来道:“说来话长,师伯,其实师弟他的身份没有那么简单,因为某些原因这才侥幸留下了一命,只是孟中月锻造出的忌朱剑确实也因血契的缘故彻底毁掉了。”
他知晓忌朱剑对谢题而言的意义,但这点他也无能为力。
不料谢题却并未说什么,只点了点头道:“无论如何,人还在那便好,剑没了就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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