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起来,跟程家有点关系。以前喜欢带着杜秋红的儿子走街串巷。
现在嘛,常常在镇上干些偷鸡摸狗的活计。
但昨晚不知道怎么就被狼咬了,爬到村外,还是被村里人捡到涂大夫那里的。
今儿一大早,程家人都聚在祖屋,说的就是这人的事儿。
堂屋,火炉烧得旺盛,程仲书裹着厚棉袄子,烟杆儿拿在手里也不抽。只道:“昨晚,是不是上你家去了?”
程郎玉带着自己夫郎,坐在一边。
他捏着自家夫郎袖子底下的手玩儿,闻言道:“不知道,只听到大灰叫了两声。”
“没管。”
谭春柳面露难色。“今早我去外面听了一嘴,说是一个腿咬断了。脸上也有两个口子呢。”
程郎玉风轻云淡:“不是我家干得事儿,找来我也不认。”
“要怪,就怪他自己贪心。”
叶忍冬长睫垂下,呆呆看着自己怀中的小崽崽。今早起来时,院子外边的脚印零散,还有些猩红的血迹。
得亏全给药材放院子里了,不然被偷去好多明年就没种子了。
他还担心程家人大清早找他们过来是商量怎么私了的问题,哪知道瞥见自家二嫂随意招呼人吃饭的模样,心就落了地。
忽的,他听到阿爷说。“这事儿本不是咱们家的事儿,周赖子那些个姐姐姐夫来了,咱也当不知道。”
“晓得了吗?”
“知道了。”程家人齐齐道。
颜桐撇嘴,妖艳的眉眼全是漠然。“来了就别回去了。”
程立民知道自家媳妇以前的事儿,忙拍拍他的手笑:“夫郎,咱们不做危险的事儿。”
颜桐展颜:“想什么呢,憨憨。”
这话没说出口多久,程家祖屋就吵吵嚷嚷来了一群人。
不是周赖子前头的那些个姐姐姐夫是谁?
“程家的!出来!伤了我家弟弟,却关紧大门不让人进!”
“可怜哦,我那弟弟正值壮年,硬生生没了推啊。这后半辈子可怎么过啊!”
说话的人是周赖子的大姐,跟大伯母杜今荷一个年纪的人。
都是当阿奶的人了,脸皮是真的比一般人厚了不知道多少个城墙。
叶忍冬靠在自家相公身上,听到外边的声音心叹:
财不外露才是最好的。
上华村的人生活也差不了多少,再富就像年阿叔家,青砖瓦房,隔三差五能吃肉。
再穷,就像秦家边上的栓子家,茅草屋住着,看天吃饭,照样养出栓子那般的大汉。
富不到哪儿去,穷也不会常饿肚子。
差距不大,有些生活不如意的,也盯不上人家碗里的。
可谁能想到程郎玉出去几年一回来,不过两年,在上华村有心人的眼中,那就是上百两、上千两银子往兜里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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