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能让人亲一亲。
晚上比白日里冷不少,离了火堆,穿着单衣的叶初冬冷得哆嗦。
他将屋里的火移出去,又从坍塌的柴房底下,扯了些湿木。混着干木缓缓烧着。
靠近山林不缺柴火,只希望明早起来火堆可别熄了。
吃饱喝足,他双手朝上伸了个懒腰。单衣随着动作,紧贴着身,露出纤细的腰线与脊背。肩胛骨都能看得分明。
太瘦了。
关节咔咔作响,叶忍冬难受地拧眉。
哪哪儿都酸。
他简单地清理下自己,又查看脚。
今天虽摔了一跤,但此刻脚底已经结痂,明天应该就能顺当走路了。
屋里没灯,叶忍冬站在木板边犯了难。
他抱着烤干的衣服,跪坐在男人身边。双目无措地看着他身上的被子。
被子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厚实,也最暖和的新棉被,他不沾染,但……
但……他低头看自己身下的干草,只有一个木板。
寒风吹过,他打了个寒战。他几下将光光的男人扶起,把中衣给他穿上。
叶初冬咬唇,亲都亲了……
暗淡的环境下,他红润的耳垂像极品的红玉,温润细腻。
叶忍冬自欺欺人地抱着男人的袄子盖在自己身上。
“借一下你的衣服,我借你一半木板好不好?”
“不说话就是答应了哦。”
睡音逐渐朦胧,叶忍冬被棉袄呼得暖和。闭着眼睛,很快陷入沉眠。
隔着朦胧雾气,破败的茅草屋里落下几缕月光,清淡冷白。
但光线的对面,堆积的草垛里,高大的男人眉头舒展些睡在里侧。厚实的棉被裹得严实。
而清瘦的哥儿睡在草垛与男人的夹缝中,身子蜷缩如婴儿。他全身裹在大棉袄中,只余下枯黄的头顶露在外面。
袄子跟着呼吸微弱起伏,草垛里不见风声,只余两股和谐的呼吸。
忽的,程郎玉被子底下的手指抽颤,犹如知觉回归。
边上的叶初冬手探出,刚巧不巧滑入男人被子,嵌入宽大的手掌心。
接着他咕哝一声,双手张开,像幼兽归家般,寻着暖意藏进了旁边的被窝里。
四面八方的热气寻着人,浸润着闯入的冰凉躯体。
叶忍冬紧贴在男人身上,埋头藏在他在肩窝。前所未有的暖气将他笼罩,像融进了大火炉,骨头都是热乎的。
这一觉,叶忍冬睡得舒服极了。
*
静谧的冬夜,程郎玉意识清醒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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