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帝君的一番忧思还未说完,君扶搂着他,一阵天旋地转,被压在了宽大的床上,身下是丝滑的锦衾,场景瞬移,竟是回到了某处寝宫之中。
君扶将他身上衣物褪去,亲吻着他的耳垂,低声笑道:“你这面皮子薄的性子倒是从来未改。那在这里可就不胡来了吧。”
看着青年俊朗眉眼,眼底深处流淌着如凤凰花开般的热烈,萧仲渊伸手触上那片灼热,主动迎了上去:“嗯,你倒是孺子可教,那便好好赏你。”
春天,确实是个万物生长的好季节。
当暮霭深深,月华初上之时,萧仲渊枕在君扶的臂间,伸手抚着他手腕上那与自己一样的的镜像标记:“所以你一早就知道你才是我的应劫之人,和初尘一起设下了这个局。”
君扶苦笑了一声:“如今想来,是我更傻,竟以为这样做就能破你的天劫,伤你又何尝不是伤的我自己,每每对你说着那些凉薄至斯话,我怕你信,又怕你不信。”
君扶摩挲了一阵手上的标记,温柔道:“只要这标记不消失,就代表你心里还有我,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这标记是骗不了人的。所以我每次看见它,心中都是又喜又怕,喜的是你并未放弃我,怕的是你过不了天劫。”
萧仲渊忽然觉得很羞耻,那岂非自己更吃亏些。你的心意是真是假无从辨别,我却如同赤身在你面前,连一块遮羞布都没有。不行,以后定要寻个法子将这标记抹去才行。
“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竟连我都骗过了。”君扶细细回想着往昔的情景,觉得萧仲渊在自己面前那些失望愤怒的神情都不似作假,若非这标记还在,他几乎都要信了。
萧仲渊微阖了目,懒懒道:“你们杜撰那花娘之事时,我本就存疑。而之后你若真有心帮我渡过天劫,又怎会在虞美人半道将我掳走,此后桩桩更是做的刻意,我便隐隐猜到和天劫有关。”
君扶轻笑了一声道:“虞美人中,我半道将你掳走,是不想你被那花娘占了便宜。”伸手在他腰侧滑过:“你只能是本王的人。”
萧仲渊回身不甘示弱地掐着他的下颌,抬眸道:“那你也只能是本座的人,天临皇朝未来的皇将是历代世俗皇朝中唯一一个散尽六宫的帝王。”
君扶握住他的手腕,打圈抚摸着那细致的肌肤纹理,叹道:“神官大人还真是心狠,原来我君家天下五代而亡的箴言竟是因着你打翻了醋坛子。”
萧仲渊轻哼了一声,继续道:“我和阿清说我将回昆仑墟或者回东极大荒找我师尊,便是不想你来寻我。但你之后又怎会寻到忘归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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