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液体毒品,有成瘾性,懂吗?”迟明尧皱眉说,“你喝下去倒是有戏演了,但你以后怎么办?”
叶添不说话了,只顾着哭,哭得呜呜咽咽,上气不接下气。
迟明尧叹了口气,伸手开了驾驶座一侧的车门,坐进去之前说:“上车吧,我先送你回家,至于演戏的事情,回头我再想想吧。”
叶添坐在副驾驶上,哭得几乎要背过气去。迟明尧被他哭得一个头两个大,活这么大,直到眼下为止,他才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好心办坏事。
今晚这件事,可切切实实给迟家二少爷上了一节课——甭管以前过得再怎么潇洒自在,回国之后,尤其是接手了家居业务之后,他实在是不能再这么任性下去了。
“你家在哪儿?”迟明尧问。
叶添擦着眼泪不说话,他的哭势渐渐缓下来了。刚刚迟明尧上车前的那句话提醒了他——陈瑞这座靠山不管他了,他现在只能依靠迟明尧了。而且,虽然迟明尧看上去有点凶,但似乎要比陈瑞好多了,起码不会对他做出轮奸这种事情。
他一点都不敢想,刚刚如果自己真把那杯酒喝下去了会怎么办。
“我,我不敢回家了,”叶添抽噎着说,“瑞哥知道我家在哪儿,他会过来打死我的。”
迟明尧烦躁地点了一支烟,抽了几口,把手伸到车窗外弹了弹烟灰说:“那还不至于。”
“我能跟你回去吗,明尧哥,”叶添可怜巴巴地挂着眼泪说,“就一晚上。”见迟明尧没什么反应,他又试探着补了一句,“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听他这么说,迟明尧更烦躁了:这男孩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单纯,反倒有点要赖上自己的意思。但是有什么办法呢,这事毕竟是他搞砸的。
迟明尧还是没说话,默不作声地启动了车,然后把车开上了路。
叶添以为他默认了,便没再多说话,只是一下一下地吸着哭得不通气的鼻子。
迟明尧在想这件事的后招,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那就看看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措施吧。今晚这事造成了三个糟心的后果:一是得罪了陈瑞,这倒无所谓,他迟明尧还犯不着为了生意上的事情,跟一个人渣费尽心思地攀关系;二是把曹烨凑的这顿饭局搞砸了——这也好说,曹烨是他的发小,两人青春期闯祸的时候还有着过命之交,洛蒙传媒初创的时候他也帮忙出了不少资,不至于为了今晚这点破事儿绝交,何况曹烨也清楚他的性子,估计这会儿,他已经凭自己八面玲珑的本事把一桌人安抚好了,事后自己去登门服个软就解决了。
第三件事比较难办,就是害叶添丢了资源。虽然迟明尧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什么——戏可以再找机会接,可一旦染上毒品,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但叶添似乎并不这样想,哭得像天塌了似的。
算了,帮人帮到底吧,迟明尧盘算着,明天跟曹烨服软的时候,问问他手头有没有现成的资源吧。实在不行,那就问问他哥吧,虽然他一点都不想去劳驾迟明恺。
彼时的迟明恺还没谈恋爱,每天都在商界杀伐征战,牢牢地把控着明泰的地产和娱乐两个产业,自打听说迟明尧从国外回来接手家居业务以后,他如临大敌了好一阵子,表面上关心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暗地里也没少帮他二叔给迟明尧使绊子。
迟明尧回国还不到半个月,对国内的娱乐行业毫无接触,单凭他自己是肯定拿不出什么资源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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