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运这个大哥最后阴恻恻地留给何况一句话:“能进陆家是你的福气,不用吃苦受累了。”
何况看着茶几上冒着热气的咖啡,带着浓浓的苦涩香味,何家人都爱喝,何况却一口没碰,他一直不喜欢苦味。
他沉默了一瞬,脸上的愤怒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浮现出的迷茫。
王美玲痛恨他是因为他是丈夫不忠的证据,何运何琪欺负他觉得他不过是寄人篱下的小孩儿,何正天忽视他,他是年轻时一时冲动的产物,对何况妈妈的欺骗尚且不以为然,更别说是几年不见的陌生的儿子。
要不是出了意外,8岁的何况也不会来到所谓得亲生父亲的家。
他在这里感受到的都是恶意,一直在等待机会能脱离何家,没想到等到了这种事。
在何家待得时间久了,何况心里早已没有对何父亲情地渴求,他更不屑成为何家的人,但是不代表他就得理所当然地答应何正天地安排。
何况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犹豫不决,内心涌动着许多不切实际的念头:
“是否趁这个机会脱离何家,我就能好好生活了呢?”
想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去找何正天。何正天对何况的识趣很满意,透过何况的眼睛仿佛在看远处,“你很聪明,遗传了你妈妈。”
“你不配提她。”
见此何正天脸色紧绷:“行我不说,倒是你,到了陆家安分点,快点儿生个孩子最重要,我们已经商量好,明天领证完你就搬过去,看在你母亲的份上,我给你留了一笔钱,20万不是小数目,好好收着吧。”
在何况看来何正天打发他和打发个小乞丐没什么不同,卖儿子求利益还当成了是对他的馈赠。
“我做完我应该做的,希望你也信守承诺,否则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儿,我也不敢保证。”何况紧紧地盯着何正天的脸,意味深长地说道。
“做好你的事就行了。”他语气不善点到为止,没有多说。
第二天陆锦知的司机开车来接何况去民政局,何况上了车才第一次见到他的结婚对象。
男人身材高大,纵使不笑不言,俨然也不可忽视。撇开身家背景不谈,他的外貌也十分出色。和何况偏柔和的样貌不同,陆锦知鼻梁挺拔,眉眼深邃,整张脸轮廓分明,却不是严厉的面相。唇角微微翘起,此刻放松地靠坐着,右手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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