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过去又能怎么样。
手机屏幕的光将他的脸照的有点苍白,江醒不知道想到什么,顿了下,又将那一行字删掉。
重新回了个:[嗯。]
还有陆飞承那个狗东西狂轰乱炸过来的消息,江醒心情不好,他现在没有打字的精力,拧眉发语音:“滚。”
[陆飞承]:woc弟弟,你嗓子咋了,怎么跟叫了一整夜似的?
江醒:“发烧了。”
陆飞承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一接通就是叽叽喳喳一通唠叨:“不是江醒,哎我就说吧,你那么个昼夜颠倒的作息还有乱七八糟的饮食,活该你发烧,你不发烧谁发烧,哎你们那里那个医务室,你赶紧的麻溜滚去看看,拿个药顺便打一针……”
江醒慢慢站起来,站起来的那一瞬间,脑中传来的钝痛让他忍不住皱眉。
他有点烦躁:“我找不到医务室在哪。”
陆飞承仿佛被按了静音键。
“……”
双双沉默。
“爹的我忘了你是个世纪路痴,”陆飞承骂了句,“你周围有什么同学吗,别再像之前那样死撑着面子不求人了,算爸爸求你,找个人问路行不?”
江醒关了教室里的灯,走廊里的感应灯被陆飞承的声音震的时亮时灭,幽幽的恍若闹鬼。
“放学了,我刚睡醒。”
陆飞承:“……”
云照实验一中这栋教学楼前两年刚刚翻新,豪华气派,学生也不少,但就是因为翻新的缘故,和原本的老教学楼打通连在了一起。
江醒走了二十分钟,还是没走出这栋楼。
同一条路,白天走和晚上走完全不一样,他白天走的进来,晚上就走不出去。
江醒沉默片刻,终于扶额,靠在楼梯口的拐角,“……教学楼怎么这么大。”
陆飞承语气复杂:“醒儿啊,听爸爸的话,大喊一声来人救救我,说不定能召唤天命之女来救你!”
江醒有点不想承认这傻叉是他死党,转身继续往前走,“哪个吃饱了没事干的人这么晚了还……”
他低头走,冷不丁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江醒揉了揉脑袋,更烦了,“……艹,撞墙上了,好硬。”
纪·好硬的墙·煦神色复杂的低头,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开口。
毕竟开口就成精了,而建国后不许成精。
他原本早就走了的,但是想起来走得急,包落在了书桌里,里头有曾志的充电宝,他回来拿的时候,就碰见了一直在二楼来回转悠的江醒。
纪煦以为他只是在跟人打电话所有没走,但现在看……好像是生病了?
处于人道主义的关怀,纪煦在江醒绕‘墙’走之前,拉了他一把,“要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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