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因为被骂了,才着急了。
来找他回去,也不是觉得亏欠愧疚,而是需要他去补回颂文的形象。
江修想起宋铮被捕的新闻公之于世前,自己承担骂名时,宋启君甚至没想过多听他解释几句,一言不合就免了他的职。
那时网上关于他的谣言本就漫天乱飞,宋启君那样做时,又有没有想过江修本人的形象会受到什么样的影响?
那时,宋启君怎么不急?宋启君怎么不管他的死活?
纵使江修对宋启君一直没抱着什么期待,但想到这里,心里还是有几分薄怒,只冷淡地回应他:“我与颂文不过是寻常雇佣关系,没有什么恩怨。我只是因为身体不好,才离开回颂文。”
这话已经将宋启君此番前来提出的请求拒绝得彻彻底底。
江修看着宋启君苍老的脸,终究还是于心不忍,补了一句:“但是,如果颂文需要,我可以接受一次媒体的采访,时间、地点和形式都由您来决定。”
说完这一段,江修已经有些坐不住,身子往下滑了滑,觉得呼吸越发不畅。
他深吸了口气,疼得身子猛然一颤,咬牙向宋启君下了逐客令:“没别的事,我想休息了。您出去时,麻烦帮我喊云晚进来,谢谢。”
这话说完,江修便阖上眼不再看宋启君。
宋启君终于发现了江修的脸色比一开始时白了一层,额头上尽是重重叠叠的冷汗,后知后觉地觉得江修大概是不舒服到了极点,忙站起身,问他:“不舒服吗?喊小方进来就行,还是帮你喊医生来?”
江修掀开眼皮勉强看了宋启君一眼,声音弱得几乎听不清:“让云晚来。”
病房门被推开,宋启君离去,而后很快又有人走了进来。
江修阖着眼睛都能听出那是方云晚的脚步声。
果然不多时,便有人小心翼翼地将他扶到怀里。江修心肺功能衰退得厉害,无法平躺,但半躺着的姿势不够平稳,一不小心就会牵动扎进肺里的那根导管,疼得死去活来。因而这两日,江修几乎只有被方云晚抱在怀里时才能小睡片刻。
这疼痛连医生都无能为力,偏偏方云晚是他唯一的那味药。
江修体质差,恢复得缓慢,身体各项指标达标,被允许短暂外出已经是将近半个月后的事了。
根据集团品牌部的安排,宋启君与江修一同参加了一档隅城电视台的访谈类节目,打破了两人不合的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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