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家里,他整整身上的工装,就朝纪煦潮所在的地方去了。
跟老二不一样,老大是昨天送纪盛去跟人谈判的,他亲眼目睹纪盛是如何跟老上司进行谈判的。
当时要是门有缝,褚老大都想当场化作一股风把自己送走,而不是在那个连呼吸都引人窒息的小房间里,把自己挤到一个角落,愣是不敢抬眼睛看人,连耳朵都恨不得是聋的。
老上司对谁都游刃有余的威势,他见识过,可脱去文雅的皮,露出锋芒的纪盛,跟老上司对决时,两人崩发出来的那种连空气颗粒都被他们渲染成一颗颗原子弹那样恐惧的气势,令褚老大昨晚一天晚上都没睡,闭上眼睛回想起来的还是那股被千军万马的杀气笼罩的强烈心悸感。
两个人从头到尾,一句脏话都没说,但高手过招,那种千军万马在奔腾厮杀的感觉,诸老大是真的见识到了。
他到现在脑子都在沸腾着,听到老二干了这么个蠢事,骂娘已不能表达他的心情,他只想把家里老二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
回到家老二跑了,他都在感恩上天。
还好跑得快,要不知道这老王八蛋在家里,他第一件事不是去平歇事情,而是先去把老二的脑袋撕下来。
不撕下来,难以表达他心头的愤怒。
褚老大虽然愤怒,但理智还在,他在路上就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简单把事情说了,让老头子多拖纪盛一阵。
他这边是一到家,就飞奔朝纪煦潮现在所在的房子边上的小公园跑去了。
他刚跑去,就看到纪煦潮坐在长椅上自己给自己包扎手,他手上贴着一块长长窄窄的纱布,被小块的胶带贴成了一小道非常小的包扎伤口。
这包扎打得不错,多余的一丝边都没有,很漂亮。
褚老大在他身边坐下,纪煦潮瞄了他一眼后,开始弄他的右手。
他把刚才匆匆止血的布给拿下,褚老大一看,顿时哑口无言。
这小子的伤深到见骨了。
他看了看纪煦潮的手指,手指根本没多余的指甲,修剪得很干净。
真不知道这伤口是怎么弄出来的,是弄了多大的力。
可看着纪煦潮两手的四指指甲,和指甲边上的皮肢都被血染成了一片血红,可能等会儿洗都不容易洗干净,褚老大叹了口气,抽过纪煦潮手里要剪小纱布的剪刀,道:“我来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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