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岳人歌伸长胳膊抻了个拦腰,“玩了两天,今天晚上我得去店里看看。”
“不是吧?玩儿你还觉得累?”
当然累了。
在医院折腾了一晚上,本来就缺觉。好不容易逮住李牧,热腾腾的一颗心捧出来结果人家不领情。岳人歌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真是身心俱疲。
对方啧了一声,“哎,我跟你说,今天你要不来真就亏了。这边帅哥不少,个顶个的养眼!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确定不来?”
岳人歌喜欢帅哥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话一撂下,这边岳人歌睁开了眼,被帅哥伤了当然也要用帅哥补回来。“真的假的?你小子的审美我不相信啊。五官齐全的你都能给我吹得貌比潘安,回头不好看我戳瞎你的眼。”
知道岳人歌是动心了,对方顺坡下驴,“真的。李牧你知道吧?他那个级别的帅!”
突然被这个名字刺了一下,岳人歌有点闹心地皱了皱眉。“尽吹牛,他真人也没那么帅。行了,我就去一下。不过先说好了,今天不喝酒,晚上真得回狄俄尼看看。”
喝酒误事,他摸了摸脖子,心有余悸地想,还危险。
好友把电话撂下了。他盯着窗外烈火一般的夕阳,又在浴缸里泡了一会儿,起身,浴室的地板上留下两行湿漉漉的脚印。
“你这手怎么了?”果不其然,一见面,对方劈头盖脸就是一通问。李牧缩了缩脖子,脸上没表情,干巴巴地,“打架。”
“几岁了你,还打架?”花朗的老板赵升焉嘴里叼着根烟,吐出一口缭绕的烟雾,放下手上的粘毛器,拍了拍李牧的脸,“你瞧你,这么不爱惜自己,也就这张脸能用了。我看看,脸伤了没有?”
李牧不言语,只是把头往旁边一偏。赵升焉把半支玉溪杵灭在烟灰缸里,一口烟喷在李牧脸上,“你小子辞职了对吧?”
李牧总算抬头瞅了他一眼,赵升焉笑了,“你骗谁都骗不过我。哥哥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漂亮国学你的机械设计呢。算了,辞了就辞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出来混,难免有缺钱的时候。”
三言两语,把李牧想说的都说了。李牧酝酿了半天,只能点点头。
赵升焉又问他:“会弹吉他不?”见李牧点头,丢了把吉他给他,“驻唱的今天来不了了,你去顶一顶。”也没谈价钱,李牧了然。赵升焉拍了拍李牧的肩。
“听说……富婆姐姐挺漂亮的?”老赵追着他问了一句,李牧没抬头,拨了一下弦,“你也这么八卦啊?”
老赵笑了,“我就了解一下,了解一下。”
“挺漂亮的。”李牧回想了一下,诚恳道,“真的。”
赵升焉仍是笑着按了按李牧的肩,“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回家继承家业?还是继续干这一行?我这儿暂时是不缺人啊。但最近挺多酒吧都在招人呢,你多去试试,总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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