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张令泽的,这个鳖孙,他赔老子都不要,老子用了他一年半的酒水五折,他怎么也不吭气?”
“妈的,真晦气,呸呸呸。”
项彬顾不上他说什么,回到座位上,抓着宋知的胳膊就把人往最里面带。这儿应该是个视觉死角,张令泽看不到。
“怎么了?”被挤在一边儿的宋知一脸茫然,显然没明白状况。
“别乱看,喝你的牛奶。”
“?”
“他走了。”陈柏宇小声说。
“不是,谁走啦?”宋知又问。
“你问我谁走啦?”陈柏宇喝得上脸,说话都有点大舌头。
“对,你失忆了。”他后知后觉地点头,拍拍宋知的脑袋,“也算是好事儿。”
张令泽和别人一起向外走去,手上还带着车钥匙,八成是不会再回来了。
酒过三巡,已经到了十二点。
五个人里,除了宋知和项彬没喝,其他人都有不同程度的醉酒。
但要送走这四个醉汉的话,就已经坐不下了。
项彬要给宋知打车。
宋知却让他们走就是了。
“你知道怎么走吧?”项彬上车之前,又担忧地问了一句。
“当然,我是失忆,又不是失去生活技能,成废物了。”
“走吧。”宋知朝他摆手。
项彬这才放下心,架着烂醉如泥的陈柏宇走了。
宋知在路边站了一会儿,迟迟不见有出租车来。再一转身,就见一个抽烟的年轻人杵在台阶边上,嘴里叼着根烟,略有惊讶地看着他。
“宋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还是宋知头一次在没人陪同的情况下遇到生人,没办法,他只得硬着头皮回答:
“一周前。”
他还生怕对方再说点什么叫他无法回答的话。他的记忆已经是一个空空如也的袋子,没有人能再用问题从里面掏出任何东西。
那年轻人身形很瘦,穿了件V领,锁骨突出,带了条金属项链,手指骨感修长,夹着烟的时候还蛮好看的。
宋知不知道对方还会抛出怎样的问题,只是盯着他手上的好几枚款式不一的戒指看。
“你见张令泽了没?”
宋知这是第二次听见这名字:“没。”
“也好。”
他发现宋知在盯着他戴满戒指的左手看,就换了换手:“看这只。”
对方举起的右手上只简简单单地戴着一枚戒指,还是钻戒,他大方地伸出手给宋知看:“张令泽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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