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琏迟钝地反应了一下,明白过来文叶烟这时候是不可能出现在他眼前的。
“我晕倒了?”沈琏问。
“嗯,晕了十来分钟,再晚点就要叫救护车了。这儿是医务室,你躺着再休息会儿吧。”苏乔说。
“他们又被罚了吗?”沈琏紧张地问。
“想什么呢,你这情况不一样。”苏乔笑道,“不舒服就要马上提出来,撑到休克,你也够坚毅的,傻孩子。”
沈琏砸吧砸吧嘴,嘴唇很干,口渴。
苏乔便为他开了瓶水,“坐得起来吗?”
沈琏试了试,身体离开床超过三十厘米,头就犯晕了。
苏乔把他按回去,“还是躺着吧,你等着,我给你找跟管儿。”
没一会儿,苏乔把吸管插上,喂到沈琏嘴边,沈琏慢慢地喝了半瓶下肚,感觉好多了。
苏乔又去找了个冰袋,按在沈琏的脑门上。
沈琏想自己来。
“没事儿我帮你按着就行。”苏乔笑吟吟地说,“哎,我们是不是还挺有缘的,弟弟?”
“你多大?”沈琏闭上了眼睛,冰袋凉凉的让他很舒服。
“下个月十九。”
“那你不能叫我弟弟。”沈琏说,“我已经满二十了。”
接下来必然是喜闻乐见的质疑真假,沈琏自证的环节,可这会儿他没把身份证带在身上,怎么说都只得一句“真的假的”,他郁闷极了,说下次就给她看身份证“以示清白”。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儿了,我相信你二十了。”苏乔忍笑说,沈琏有种特别的魅力,越是较真就越显得可爱。
之后就都是苏乔在说,她知道沈琏从遥远的南方过来,便给他科普了学校里一些需要摸索才知道的小攻略。
比如哪个食堂的饭菜最好吃,选修报名最好的时段,哪个老师好说话等等。
她也是帝都本地人,说话的语调、节奏听着特别舒服,且耳熟。
到后面,沈琏意识沉重,又要睡着了,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听着不太真切,像别人的声音,又像文叶烟的声音。
他咕哝了一声,彻底睡着了。
“第六次……”苏乔笑着摇摇头,“是相当重要的人吧?”
沈琏再次醒来,上午的训练已经结束,他感觉自己好得差不多了,便打算起身回宿舍,刚坐起身,医务室里乌泱泱来了好些人,都是他们班过来看望他的同学。
沈琏鲜少得到那么多人的关心,一时不太适应,拘谨地点头或摇头,内心其实很温暖。
慰问完了,这些男生开始“猥琐”起来,一个个用带有深意的暧昧眼神看着沈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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