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驰屿头都没抬,“以前答应了一个人,要做极光灯给他看。”
确实说过要做出最美的极光灯送给他喜欢的人,那个人就是江陶。
“算了吧,你做了他也看不见,别在这里自我感动了。”
陆驰屿不理他,继续研究,杨秋明自讨没趣,“你的开笔记本用的那套小工具呢?借我用用。”
“你自己找找,昨天刚用过。”
杨秋明胡乱翻着,翻出枕头下的相册,“啧,说你什么好,以前江工在的时候你好像也没多稀罕人家,现在人走了,你又在这里演深情。”
陆驰屿拿着烙铁的手顿了下:“你说的对。”
“算了,深情的人注定总是被伤的,我一点儿也不同情你。”
陆驰屿起身,把相册抽走了:“工具找到没?找到你可以回你宿舍了。”
“你说说,我在这里住了才多久,就被你赶到别的宿舍,无情啊。”
当初江陶离开后另一间宿舍空出来,陆驰屿第一时间把杨秋明赶了过去,说他太吵,自己想一个人住。
见陆驰屿不理他,杨秋明坐到他对面去看着他研究那堆图纸,陆驰屿被他看烦了,抬头,刚想赶他走,愣住:“杨秋明,你流鼻血了。”
杨秋明不慌不忙,用手抹了下,似乎毫不在意:“是吗?”
“你没感觉吗?”
“最近感冒了,以为流鼻涕呢,我回宿舍了,别把你这里弄脏了。”
“等下,拿纸巾按住。”
“好的屿哥。”
杨秋明刚走到门口,身体顺着门框下滑,陆驰屿吓了一跳,赶紧过去扶他,杨秋明已失去意识。
跟同事们把他送到医院,经医生诊断,杨秋明患了一种医学上被称作“韦格纳肉芽肿”的疾病,韦格纳肉芽肿也叫肉芽肿性血管炎,患者血液里会出现一些抗中性粒细胞胞浆的抗体,如C-ANCA的阳性,部分患者影响到鼻子和肺部,还会出现肾功能的衰竭,不及时治疗,预后会相对较差。
等杨秋明醒来,陆驰屿和龚哥守在病房,陆驰屿问:“你感觉怎么样?”
“感觉特别好,像没事人一样,真的。”
陆驰屿时常看不透杨秋明,感觉他是个徘徊在正常人和精神不正常的人之间的人,龚哥也很无语,说道:“这段时间老是看见你流鼻血,问你,你都说上火,你应该早知道你得了这个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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