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队员纠缠在一起,镜头给了个特写,顾染清楚地看到,韩国队伸手推了中国队一把。
虽然顾染只学了三周短道速滑,但他也知道,韩国队这是犯规,应该被判罚取消成绩。
然而,最终结果恰恰相反,裁判判罚了中国队员犯规,同时取消成绩。
赛后,中国队员接受采访,非常气愤地说道:“我觉得太不公平了。”
“虽然我自己从事短道速滑,但我现在越来越看不懂这项运动了。”
当天晚上,顾染就做了个梦。
梦里,他踩着冰刀驰骋在白色跑道上,速度很快,两侧的景物极速后退,几乎化成了虚影。
而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一个人影,他看不清那人是谁,可他却看到那人头盔上的韩国国旗。
然后他的耳边就出现了一个略带哭腔的女生:“我觉得太不公平了。”
“我现在越来越看不懂这项运动。”
这一个晚上,顾染都在做同一个梦。这两句话就像循环一样,一直在他耳边响个不停。
直到闹钟响起,天亮了。
顾染走出卧室,许玫坐在餐桌前朝他招手:“儿子,过来吃早餐。”
“反正你的滑冰课已经结束了,再给你报个别的。继续学钢琴怎么样,虽然十级已经过了,也可以练练其它曲子。”
顾染没说话,转过头来却看到昨天放在玄关处的冰刀。脑海中又响起了中国队员的那两句话。
“太不公平了。”
“我越来越不懂这项运动。”
许玫走到他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染,怎么了,发什么呆?”
顾染转过头来,笑道:“我想继续练短道速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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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来到第二年一月,顾染也跟着江岩练习了半年的短道速滑。
这半年来,他每天晚上和周末训练,白天上学,倒是两头都不耽误,还能做得游刃有余。
他的进步非常快,半年时间,市队那些跟他同龄,甚至比他还大一些,练习短道速滑好几年的队员都已经不是他的对手。
这天是周末,顾染的训练安排在白天。上午正在训练的时候速滑馆来了几个陌生人,顾染一个也不认识,却发现有个人一直在打量自己。
他好奇地回望过去,那人似乎冲他扬了扬嘴角,顾染还没细想这是什么意思,就被队友拉去换衣服了。
顾染也没当回事,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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