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年注意到他从房间出来:“又睡着了?早饭吃了吗?”
简游打了个哈欠:“吃了,昨晚睡得太晚,想再补一觉。”
“行。”陆时年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帮他把头顶一簇呆毛压下去:“去睡吧,我去书房工作,不吵你。”
简游点点头,转身回房。
门一关上,他就腿软得差点没站住,好险,刚刚差一点就撑不下去了。
谢犹落也没告诉他这药效发作是一阵一阵的啊。
爬进被窝里躺好,拉了简柚柚抱住,仔细感受和记忆着身体里逐渐生长的燥热。
好吧,还是痛苦。
不知道是他身体的原因,还是药本身的原因,药效发作得太慢了,回笼觉本来是他搪塞陆时年的借口,结果等着等着,他真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是被陆时年叫醒的。
药效已经完全发作了,加上睡得头脑不清醒,很懵,第一时间都没察觉出那里不对劲,睁眼看见陆时年了,就遵循本能靠过去把人抱住,一股子的粘人劲儿。
陆时年愣了一下,也没往那方面想,就是以为他不舒服了,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他:“没事没事,哥哥在呢。”
什么时候感冒的,他贴贴他的额头,眉头都拧紧了。
怎么身上这么烫?
“我们去医院。”
他想把人从被窝里挖出来,简游都不带给他这个机会的,勾着他的脖子就缠上去,体温滚烫,呼吸滚烫,连吻都是滚烫。
陆时年扣着他的后背,终于觉察出不对劲。
这似曾相识的情形……
“不是只有春天才会吗?”
他一边用亲吻安抚他,一遍哄似的询问:“现在都已经是夏天了,还是说一年四季都会有?”
简游这会儿神智不太清醒,耳朵是听见他的话了,就是没听进脑子,光知道自己现在很难受,而靠近这个人,可以大大减缓他的不舒服。
亲亲不够,蹭蹭来凑。
他用鼻尖去蹭陆时年的鼻尖,让两人的呼吸隐身共舞;用脸去蹭他耳根,像小动物试图用气味霸道地留下记号,标记领域。
陆时年被他蹭的半张脸和脖子都在发麻,手也从原本托着他的后背变成将他整个环在臂弯。
他用力闭了闭眼,喉结滚动一圈,低声挤出一句:“行了游崽,不想挨欺负就别拱火了。”
面对简游,他的定力真的能无限趋近于零,现在的状况不适合他去做多余的回应,一不小心就得擦枪走火。
但是简游似乎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自己想不想挨欺负。
他开始咬他耳朵了。
很奇妙的力道,就像刚生出牙齿的小猫用前排的小米牙耍狠,吓不住人,反而很有让人把他裹在手掌心里揉圆搓扁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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