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昊吓得腿软,跌坐在地上,感受到秦安然的眼神,他对着秦安然跪下磕头,不停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当年秦安然主动勾搭冯孝的时候,他们讥讽秦安然和她妈一样不知廉耻,所以……伤害秦安然的,也有他一个。
“弟弟,别看……你走……你走啊!”
被不断欺辱,秦安然的双眼早已麻木,只有看向她弟弟的时候,仍有余温,她用尽全身力气,希望弟弟离开这里。
她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也不像冯孝还有机会染指她弟。
她答应妈妈要保护好弟弟的,她没有食言。
冯孝和易鑫下手最狠,用皮带不断抽打她,抓扯着她的头发。
她好疼,好疼啊!
再次想起过往的残忍回忆,秦安然没有回应耿昊的道歉。她不够良善,不想接受,不愿化解。
医生以最快速度赶到病房,为秦安然止住了血,带回无菌室清创,警方寸步不离地盯着。
宋舟拉开窗帘,看向对楼天台的辛映,竖起大拇指示意行动成功。
辛映也示意回应,卸掉狙击枪,一脸平静地走下楼。她是特种部队狙击手退役,身上虽然有伤,但这点距离对她来说再轻松不过了。
警方在医院后门的空地上找到了那辆许久未归还租车行的黑车,打开后备箱发现一把带血的电锯。
林越先将做好伤口处理的耿昊带回警局,宋舟在无菌室门口等待,直到警员押着秦安然走了出来。
宋舟拿着刚从车里拿来的外套,包裹住了秦安然被铐住的双手,保留她的尊严。
他轻声道:“虽然无法对过世的人提起诉讼,但警方依旧会为你的母亲查清楚真相。但是秦安然,你还是做错了,那些做了错事的人应该长长久久地感到耻辱,他们需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活着比死了更煎熬。”
法律不是用来禁锢一个人的,它是用来保护公民权益的。如今的人们手里拿着的武器不应该是刀枪剑戟,而是法律。
本还在挣扎的秦安然闻声垂下了头,再没了旁的动作,跟着警察向医院门口走。
听到警车回来的声音,江昔言带着刚打印出来的报告走出物证科。
宋舟的肃然在看到江昔言时,骤然化解,他微笑着上前,问道:“怎么样了,有进展吗?”
江昔言将手里的报告递给宋舟,“我们科室紧赶慢赶,基本都做出来了。”
他的语调轻扬,如邀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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