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昔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看来老师对孙老师的印象也不错,这么快就想到他了。”
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老师,会惹上什么仇怨?所以他最先想到的,就是从学校入手,看看学校里有没有与他不对头的人。
一旁的老师笑了笑,“可不就是他了?他俩缘分不浅,都是数学老师不说,还是一个学校毕业的,好像还是同乡?教书这几年,也不知道他俩怎么回事,一直在较劲。不过比的都是谁的学生考得好,这算是一件有积极性的好事。”
江昔言在心中默念,“孙朝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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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响起,宋舟走到门口接听,询问道:“问得怎么样了?”
陶一然蹲在墙角,低声回道:“队长,阿姨们说,高志强和孙朝阳都是村里难得的大学生。不过他们提到孙朝阳的时候,可反感了!”
他说着,往后看了一眼,随后继续说道:“高志强家庭条件不太好,但一直很刻苦勤奋,考上大学的时候,村民还给他家送了一块匾额。孙朝阳家里很有钱,算是村子的小地主了,不过听说后来家产到了孙朝阳手上,他参与投资失败了,孙家就破产了。”
村民们提到孙朝阳就很不开心,说他仗着家里有钱,脾气很大,看不起他们普通人,说到后来他们家破产的时候,直呼大快人心。
“孙朝阳在案发后六年选择了投案自首,现在还在看守所里待着,他自首的原因只是和高志强意见不合。两人以前在村里有交集吗?”宋舟问道。
陶一然予以肯定:“有的吧,这里的几个村子联合一起办了学校,算起来不仅是高志强、孙朝阳,还有我们正在调查的黄大康他们其实都是同学。”
宋舟眼睛一亮,立即提醒道:“问一问学校地址,以及教导他们的老师是谁?”
“嗯!”陶一然意会颔首,随后略有些迟疑地顿声,“队长,还有件事……”
陶一然身后不远,方才还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妇人们又吵了起来,数人指责一名女人的不是。
面对反驳,女人依旧坚定:“高志强他就算考上大学又怎么样!他和黄大康他们一样,都是祸害!要不是因为他们,钟大富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艳艳,差不多得了。”有人试图叫停。
但人群中总有不服输的,高声骂道:“钟艳艳,钟大贵也就在你们家待了两年,真把他当家里人了?还护上他哥了?钟大富死了就是活该,你为这种人说话,不怕遭报应吗?”
那名叫钟艳艳的女人不肯服输,“和大贵有什么关系,我这是就事论事!钟大富死了确实活该,但他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你们不清楚吗?”
“妹子快别说了,警察还在呢!”有人偷偷拽了拽钟艳艳,这些事儿他们私底下聊就可以了,要是被警察听到,那还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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