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药和点滴里都有安眠的成分,加上鹿屿这几天的确累了,很快就睡了过去。
时烽拉过被子,把他的手臂盖上,又握着他的手。
点滴让鹿屿的手变得很凉,时烽一只手把他的手捂着,另一只手拿出手机打电话,处理出差的后续事情,顺便请个假。
他爸招的人都是些工作狂,深夜加班是常事,倒没有打扰到谁休息之说。
反倒是因为他耽搁了一段时间才回消息,被两个人追问了一下,对于时烽为了照看朋友,而放下工作这种事,暗暗表示了不满。
对此,时烽倒没有争辩。
每个人的生活态度不同,这并不代表和他不同的处事方式就是错的。
他理解对方把工作放在第一位的想法,但也坚持自己的立场。
鹿屿这一觉睡得很沉,时烽叫醒他的时候,他神情还带着茫然。
但这两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并没有让他的脸色变好。
虽然时烽说了,让鹿小弟不用等他们,自己先睡。
但是他们回去之后,还没来得及拿钥匙,门就开了。
鹿小弟看到他们回来,才放心去睡觉。
晚上时烽和鹿屿依旧睡一张床,只是这次,他心里却没有别的想法,只有担心。
大概是药物的作用还在,鹿屿睡得很快。
时烽脑子里绷着一根弦,没敢睡得太实。
半夜的时候,时烽听到鹿屿似乎在说梦话,他睁开眼打开床头柜的灯,看到鹿屿挥着手呓语,不知道是做了什么噩梦。
时烽抱住他低声安慰:“小屿别怕,我在这里。”
大概是听到了他的话,鹿屿原本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闷在他怀里,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脖子上。
时烽皱眉,伸出手探了探鹿屿的额头,触手滚烫。
鹿屿发烧了。
时烽把他叫醒,“你发烧了,家里有没有退烧药?”
鹿屿意识模糊,脑子里甚至反应不过来时烽说了什么,下意识说:“不知道。”
时烽皱眉,只能去叫醒鹿小弟。
鹿小弟一听鹿屿发烧了,立马从床上跳下来,翻出了退烧药和体温计。
他还想跟着照顾鹿屿,时烽说:“你明天还要上课,赶紧去睡吧。”
鹿小弟一想,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去睡了。
时烽给鹿屿喂了退烧药之后,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让他自己喝水。
他自己则去洗手间,把鹿屿的毛巾用冷水浸湿再拧干,敷在鹿屿额头上降温。
折腾了一阵之后,鹿屿汗出得没那么厉害了。
时烽让他自己夹着体温计量了一下,虽然体温还是有点高,但总算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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