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纵使受尽百般冷待,安凌华从来没有恨过谁……
艰难的睁开双眸看向站在床边的慕容修,他硬逼着自己抛弃尊严,放低姿态,咽下屈辱,选择妥协,将难以启齿的话断断续续说出了口。
“主,主人……您、您放了我吧,我听您的话,什么都听您的……”
“呵……小家伙,现在知道怕了?什么都听我的?”慕容修反问,“那你说说,你是我的什么?”
“我……”安凌华抖着几乎咬到血肉模糊的下唇哽咽不已,“我、我是您的……奴、奴隶……”
慕容修得了满意答复,笑着丢开手机,上前捏住他的一只手腕摇了摇,“那条例呢?愿意按手印了吗?”
安凌华忍不住呜咽道:“愿意……”
“真乖,这才是我的好奴隶。”慕容修用指甲在他掌心轻轻一划,一颗一颗殷红的血珠顿时从破皮处渗出。
“疼……”
“小家伙不疼,忍一忍就好了。”慕容修往他掌心轻吹一口气,血珠子像有自我意识般散开,顷刻间便溢满整只手掌。
薄薄的A4纸印上了一只血手印,他的束缚也随之被解开。
安凌华立即蜷缩起疼痛而又僵硬的身体,惨白着脸,浑身颤的厉害。
“怎么了?是不是还很疼?”慕容修收好东西,见状无奈的蹙紧了眉宇,坐到床边将他小心翼翼搂进怀中,“你说你这是何必呢?一早便乖乖听话不惹怒我,也就不会吃这么多苦头。”
“别……”‘碰我’两个字硬生生咽回肚子,安凌华竭力控制住想把人推开的手,恳求道:“七爷……我该去上课了,您能不能让我走?”
“等会儿,我先给你上药。”慕容修动作轻柔的帮他拭去额头的冷汗,整个人完全不复方才的冷心无情,神色极尽温柔。
仿佛那一鞭子不是他打的,那些威胁之语也不是他说的。
安凌华不期然想起赵家宁的话。
用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来形容慕容修,当真半分不假,贴切之极。
等处理好伤口,安凌华又疼出了一身汗,缓了许久才整理好皱巴巴的衣服裹紧外套挣扎着下了床。
“小家伙,下楼吧。”慕容修揽着他肩膀往门口走,“以后早晚都会有司机接送你上下课,你记得给他一张课程表。”
“不用接送了。”安凌华垂下头低声拒绝,“我坐地铁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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