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被迫回想起当时受的种种耻辱,安凌华痛恨自己的无力反抗,终于崩溃般的啜泣出声。
“果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小可怜,怎么不说话了?不说话我可就当你默认了。”慕容修语气中满是戏谑,“我也很想你,你知道你有多喜欢我吗?每次都缠着我不放,何必非要……”
“别说了!不要说了!我没有……我没有!”安凌华脸色惨白如纸,一幕一幕的回忆就像针刺,刺伤了浑身所有的敏感神经。
“为什么不让我说?”慕容修恶劣的捏了他一把,“你应该也知道,我最喜欢看你哭着求我的样子,现在是不是很痛?怎么不求我了?”
“啊——”像有千万只蚂蚁密密麻麻的在身上啃咬,噬骨的痛楚和磨灭不掉的耻辱令安凌华彻底崩溃,“不要!不要再说了!我……啊!您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痛……”
他原以为被慕容修羞辱时那种撕裂身体的痛已然达到了极限,可现在才明白,如今身体上的痛与之相比,前者简直微不足道。
像是连灵魂都跟着一起被血淋淋的撕裂。
“为什么会这么痛?”慕容修的心情似乎颇为愉悦,“求我,求我我就告诉你。”
仿佛一刀又一刀割在皮肉上,安凌华再也忍受不了,在黑暗中对视上他流光闪烁的星眸,放声痛哭,“七爷,我求您……求您告诉我……”
“真乖……”慕容修愉悦更甚,语速忽然变得缓慢而又郑重,“花溪市下初雪的日子很漂亮,好像所有的肮脏罪恶全被掩埋,没有破坏过的雪景就和你这个人一样干净到不染尘埃,可越美丽的东西就越想让人去破坏。”
他抬手轻轻摩挲起安凌华湿润的眼尾,嗓音缥缈,“所以我趁着这个特别的日子,在你身体里烙印下专属于我的印记,一旦契约烙印成功,你就是我的奴隶,而我就是你真正意义上的主人。”
心跳骤然加剧,紧随而来的是愈发尖锐的刺痛,几乎模糊了安凌华的神智,使得耳膜都在嗡嗡鸣响。
慕容修究竟说了什么已经听不清了,思绪渐渐往下沉,最终陷入一片混沌……
雪越下越大,在阳台堆积了厚厚一层,被外面的灯光反射出大片银白,透过未拉严实的窗帘在卧室洒下几丝朦胧清辉,映照出帘面上层层叠叠的淡紫色木槿花。
第027章 失去的自由。
血,感觉触目可及的一切全被血液染上一片浓稠雾色。
安凌华不知道自己置身在何处,周遭万籁俱寂,无声无息。
“有人吗?”
没有回应,像是被丢弃在一座荒岛上,整座岛只有他孤孤单单一个人。
忍不住攥紧衣角抓瞎似的往前摸索,安凌华突然撞上一具僵硬的身体。
“谁?”
雾色忽然开始散去,视线逐渐清晰。
对方缓缓转过身,赫然是当初险些掐死他的中年男人,被花猫抓烂的那张脸血肉淋漓,还蠕动着密密麻麻的蛆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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