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听人夸着他跟戚鸣野佳缘天定门当户对,管家行色匆匆凑到耳边报告,戚鸣野在花园里跟人打起来了。
后园没有宾客光顾,花墙缀满繁花,鱼池里的水被搅得浑浊不堪,观赏用的金鱼被惊扰拢到旁边挤作一堆,戚鸣野刚换的一套新衣服在水里滚了几趟再次宣布报废。
隔得还很远,褚玉就听到戚鸣野的声音,他指着另一个身形相仿的高大男人放肆谩骂,“褚庄你这傻叉还敢回来,要不是你逃婚不娶戚琳琳,我用得着跟褚玉那种货色演戏?”
褚玉停下脚步顺便抬手拦住管家,他那堂弟本来已经冷静下来了,闻言猛的又朝戚鸣野脸上挥了一拳,“你什么意思,你骂我哥?”
戚鸣野侧身躲过,不甘示弱的还击,“我骂他怎么了,不过是个倒胃口的联姻工具,哪句说错了!”
两人你来我往刹时又打得难解难分,褚玉定在原地,耳边嗡嗡的虫鸣吵得人心烦气躁。
管家心急催促了几次,褚玉缓步走近,拍了两下手引起那两头愤怒的野兽注意,“你们继续打,千万别停,我给你们找媒体现场直播,让大家都看看褚戚两家的少爷大闹长辈生日宴会的英勇模样。”
褚庄先收手,戚鸣野一点没客气趁机挥拳,拳头从他脸颊擦过,打完那一拳从水里哗啦跨出来,“褚庄,咱们的事没完,我不痛快你也别想跟你的小娘炮狼狈为奸。”
几个长辈久久没等到他们回去,跟过来正好听到戚鸣野那句薄凉的话,“你要么跟我回去,要么等离婚通知。”
褚玉抬腿要走,被堂弟拽住手臂,褚庄愤愤不平瞪着戚鸣野大步离去的背影,“他那样轻视你,你还要跟他过下去?”
“褚庄,你太久没回来不懂家里的情况,现在闹翻先倒下的绝对是我们。”褚玉耐心开解弟弟,“况且你跟戚鸣野从小玩到大,应该比我了解他,他只是嘴巴毒,我也不是让自己吃亏的性格,别担心。”
临走母亲担忧拍了拍他手背,嘱咐他顺着点戚鸣野,过了磨合期就好了。
褚玉劝好弟弟又安抚长辈们,“放心吧,这婚没那么容易离的。他一生气就拿离婚要挟人,跟小孩子吵着不吃饭饿死自己是一样的。”
话说的云淡风轻,仿佛戚鸣野对他的厌恶只是小两口在闹别扭。
追着戚鸣野前后隔了几分钟到家,褚玉刚开门迎面飞来一只陶瓷工艺品,他吓得愣住,拳头大的摆件撞到合起的门板在耳边碎开,溅出的一小块碎片划过侧脸,慢了一瞬才感觉到疼。
他一出现戚鸣野的怒火就有了方向,“你是死的啊!不会躲?”
客厅犹如狂风过境,能砸的都砸了,不进来十个贼都造不出这种效果。
戚鸣野嫌身上湿衣服不舒服,外套被他脱下来扔到电视上挂着,衬衫也甩到墙边,随着呼吸起伏的肌肉充斥着暴戾气息,野性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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