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这么认为。你真正喜欢的人一直是陈一,他以前因为我的存在不能够好好回应你的感情,现在可以了。”
“你什么意思?”
他轻轻抚娑着她的手,以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的语气说:“三梦,我今天能来见你,是因为你和陈一,还有你肚子里这个孩子都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有了。”
等冯六死了,陈一慢慢摒除心魔,能跟三梦做一对世俗夫妻,平安喜乐地生活,他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任何人活着,都有自己的使命,连他这个不算真正独立存在的“人”也不例外。
使命完成,各人有各人的归处,这样已经很好了,没有什么可不满足的。
虽然他还是很舍不得她——他的巾帼,在他面前有时像个会撒娇耍赖的小姑娘,他还想多爱她一些。
或许一些都不够,他是想爱她一世的。
“我一个字也不信。”三梦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你们都是自说自话,从来也没问过我的选择。”
尽管她知道,她也没有选择。这整件事的选择权根本就不在她。
“你早就已经选好了。”妙贤道。早在五年前,甚至更早的、她遇见陈一的时候就已经选好了。
“等会儿我以‘冯大林’的人格把冯六引过来,陈卓他们在外面也应该部署得差不多了。他已经疯了,我要让他相信他儿子还没死,我们的胜算就更高一点。到时你见机行事,该用到枪的时候千万别犹豫。”
当年陈卓那一枪是对的啊,再晚一点,天知道会有什么样更可怕的后果。
丧心病狂的人,不是他们,是冯家父子那样的人渣。
妙贤睁开眼睛,天花板上的灯晃得他眼睛疼,于是他又重新闭上,再度睁开的时候,扭头看向摄像头的位置。
他直勾勾地盯着镜头看,相信此时此刻假如冯大林还活着,应该就是这样迟滞、狠戾又扭曲的模样。
果然,很快冷库门就被从外面打开了,冯六一步一瘸地走进来。上回受的枪伤在他身上留下新的创伤,他背佝偻得厉害,加上胸前那排炸/弹,显得走路都很困难,用苟延残喘这个词来形容他再合适也没有了。
妙贤从地上站起来,站在原地没动。
他慢慢走过来,越走越近,直到最后,他身上绑着的炸/弹几乎都碰,到妙贤身上。
三梦将王老师拉到一堆食品箱子后面,自己也退到一边。
“大林……是你吗?你终于又回来了。”冯六的手死死扣住妙贤的胳膊,“你这些年都是这样吗?跟我说说……跟爸爸说说话。”
妙贤看着面前那双浑浊的眼睛:“是我,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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