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的那只手上。
“手上的伤怎么样了,最近有没有去找钟靖斐?”
“有。”三梦言简意赅。她比他急多了,这手一天康复不好,她就一天回不到狙击手的位置上,越发让她觉得自己没用。
人家失婚妇女离开舒适区还能有个一技之长养活自己和孩子呢,她有什么?她连枪都不能开了,不能惩恶扬善了,梦想眼看着要随婚姻一起破碎了,这可怎么办才好?
钟靖斐让她一周去两次,她想加快疗程,要求天天去,钟靖斐就笑说那就成揠苗助长了,不能急的,而且妙贤也约了来治疗,你们想面对面吗?
不想,所以她也警告钟靖斐,不要把她的日程透露给妙贤。他还算有职业道德,好像真的就保密了,反正她在针灸科是一次也没遇到过妙贤的。
妙贤胃不好,他也知道,说出院了可以去找他,好好调理一下,然后神情黯淡地说,情绪因素对胃病影响也挺大的,圆觉刚刚去世,现在这个时期对妙贤来说一定很不好过。
她这才意识到,现在这个主人格的妙贤,对父母的感情是实实在在的,现在应该还没有从失去父亲的伤感里走出来吧?
这么一想又觉得他可怜了,黑暗中那双眼睛,像个孩子,不,就是像如意的,让她想要忽视都不行。
她没有立刻挣脱他的手,也怕吵醒了如意。这孩子敏感得很,最近也知道父母之间在闹别扭,嘴上不说,见了面却是小心翼翼地迎合着,用尽一切方法撮合他们,她看着都累。
妙贤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掌心就这么盖在她手上,问:“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的情形?”
哼,给她来回忆杀?三梦不上钩:“不记得了。”
“我记得。你很紧张的样子,跟现在有点像。”
“我才没有紧张。”
“那可能就是我太紧张了。”
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
三梦又不说话了。他继续道:“其实我当时很欢喜的,真的,我甚至想,如果当天晚上我们就做了真的夫妻,上丛林修行的计划就无限后延,哪怕不去也没关系。我可以不接管光照寺,反正长老们原本的期待就没有放在我身上。我们可以做普通的世俗夫妻,我带你去旅行,怀一个蜜月宝宝,然后好好地看着孩子出生,陪他一起长大。”
可惜事与愿违,那晚没有做成,做成的当晚又诱发出了他的第二人格,他才意识到自己病入膏肓,不仅无解,甚至可能进一步伤害到身边无辜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采访女猪脚,睡在一起的第一晚到底什么感觉?
三梦:啊啊啊啊老公要艹我了啊啊啊啊老公他怎么还不来艹我!
妙贤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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