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谢霖骂。
哎,你哪串这么辣?赵西傲探到李栋那边:给我来一个,我也哭。
霖哥,不至于,你妈也是为你好。
吭哧吭哧旋下去两盘子烤串,俩人这才开始组团安慰兄弟,赵西傲先说话。
从台球厅出来,他俩到家没赶上饭,正饿着,谢霖打电话来叫,兄弟们全都屁颠屁颠地跑出来觅食,三人烟熏火燎地在烧烤摊边吃边聊。
又不想从年级第一出溜下去,又惦记给你妈赚钱治病,你也不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谢阿姨能放过你吗?李栋跟着赵西傲一唱一和: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让你眼不见为净,好好地上高三考大学。
道理谢霖都懂,就是拗不过这股劲儿。
一个多月来他铆足力气拼就为心底那口气,他不服命,恨不得日天日地,不信不能一边照顾家人一边完成学业,他妈这个病属于血液病恶性程度比较低的,只要积极配合治疗,是有可能治愈的。
可突然玩这一手,跟认输有区别嘛。
谢霖一把抄过啤酒,对瓶猛灌。
那边的人你都见过吗?赵西傲比较关心这个,扔进嘴几粒花生米。
没。谢霖懒得从记忆深处扒拉。
你爸他迎上谢霖冷漠的眼神,赵西傲立马改口:那谁,他什么工作?
不知道。谢霖答。
他媳妇呢?
不知道。
儿子?
赵西傲马上自问自答,跟谢霖一起:不知道。
真特么牛逼李栋剥着毛豆,咯咯地笑,谢霖身上那股轴劲有时候让人觉得特有喜感,反正你爱咋咋地,我死不认输。
要说这事真够鬼的,手续都办完了,老王愣一点口风没跟你透,李栋把毛豆挤进嘴嚼着,斜了谢霖一眼:以往你稍一失手没蝉联年级榜首他都要拉你哭丧个半天,这么大的事
鬼知道。谢霖不想再提,反正木已成舟,学籍都不在了,他妈手段太毒。
外边起风,串很快就凉,赵西傲喊了老板回炉热热,把酒斟满,跟谢霖撞个杯:你随你妈姓真随对了,一个样。
什么?谢霖没明白。
又混又轴,谁也别说谁。
自嘲还是回骂,谢霖一概不想,他连叹口气都没了力气,满满的无力感。
江市没多远,动车快,一趟两个多小时,六日打个来回不费事,李栋拍了拍谢霖肩膀:乐州人民永远欢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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