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说话,气氛也越来越尴尬。
本来想趁此机会溜进房间的祁青暮见状,哭笑不得地把电脑放在一旁的台子上,朝门口的方向走了几步,停在顾屿的斜后方。
“许先生,你来了。”说着,他拉住顾屿的手,稍稍用了力气向后扯了扯。
顾屿顺着他手上的力道后退几步,然后轻笑着握紧祁青暮的手,当着许晋刑的面挑衅似的挑了挑眉,“进来吧。”
许晋刑的目光掠过两人交握的手,不动神色地移开。
“在家里还穿这样的裤子。”他看了看顾屿裤子上乱晃的银链子,似笑非笑地眨了一下眼睛,“是要出门吗?”
顾屿:“你管我。”
“如果要出门的话,就去吧,我又不拦着你。让祁青暮跟我谈就好,看你发的消息里的意思,他应该什么都知道吧。”
“你想都别想。”顾屿冷笑一声,“不如我们俩出去谈?”
“我都已经到这里来了,就没有临时转移场地的道理。”话落,许晋刑直接抬脚走进屋子里。
顾屿看着他踩出来的鞋印,脸色一沉,“你……”
“好了。”祁青暮及时拉住他,压低声音道:“到时候再擦就是了,不费工夫。但是再耽误时间的话,我们同一个屋檐下共处的时间就更长了。”
果然,顾屿深吸一口气,把所有的怒火压下去。
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所以一些小性子暂时可以搁在一边。
在许晋刑还没回国的时候,顾屿就给他发过一条短信。
内容很简单,事关顾父顾母和白家,而目前为止,许晋刑还是顾屿法律上的监护人,所以不管态度如何,许晋刑都不能无视。
而他也确实回国了,虽说绝大部分原因是工作,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如此积极地找到这里来,也证明了有些事他是想跟顾屿说清楚的。
祁青暮给两人泡了茶,顾屿不喝茶,许晋刑也不爱喝,只是每人都倒了一杯放在那,显得这次会面十分严肃。
最先开口的是许晋刑。
“信息里你说了白老太太遗嘱的事。”许晋刑语气平缓,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确实在我这,是老太太手写的,上面有她的指纹。”
他没有丝毫留恋的将信封扔在了茶几上,仿佛随意扔掉了一张白纸一样。
祁青暮顿了顿,下意识地看向顾屿,只见他神情冷漠,如同外面漫天的冰雪,连个眼神都没落上去。
“遗嘱的事,只有你知道吗?”
许晋刑挑眉,似乎知道他会有这一问,哼笑一声,“我做不了白家的主。”
祁青暮缓缓靠在沙发上。
许晋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当时做不了主,那么跟白家律师交涉肯定也不是他主动去的……
是顾母拜托他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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