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挤在狭小的卫生间,随时可能有选手过来,余昂并不觉着这是个谈话的地方,他拽住南絮手腕往身边带,“这里不方便说,你跟我来。”
南絮嘴上吵着不让他管,脚下还是不听使唤的跟他走,到了茶水间,余昂把南絮按在椅子上,自己拖了个凳子,在他面前坐下,望着他眼睛说:“这事儿我本来就想瞒着你。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的,也许看到了热搜,也许是别人告诉你的,总之都是假的。”
“我瞒着你不是怕你知道我要去带易寒羽,相反,我没想过带他。之所以不让你知道,我是觉着你没必要让你知道不会发生的事情。”余昂不错眼地盯着南絮,兀自笑了,“谁知道你气性那么大。我从没说过去带易寒羽,见他实属无奈,我已经回绝他了,以后也不可能带他。”
他的声音很沉带有点成年男人的磁性,轻轻地在南絮神经上敲,他手搭上南絮的椅子,把这点信念一点点灌进南絮的脑子里。
南絮只用了几秒钟,便将他这番话消化,虽然可能没完全接受这个解释,但态度比之前软和了很多。
余昂成功拿准了哄人诀窍,伸手摸了摸他脖颈,“记住了吗?”
“记住了。”不知道时不时生病的缘故,南絮往后缩了一下,声音轻得像小猫似的,眼里却藏着固执和不安,“那你以后会带别人吗?”
余昂落字有声,“不会。”
南絮满意地撇了下嘴,算是和解了。
以前余昂从不会跟自己带的艺人说这么多,哪怕后来陆姳鸢出事儿,他依旧觉着很多话没必要说,说穿了彼此难堪。
唯独南絮不一样,他身上那股劲儿逼着他去剖白,一点一点教他这个圈里的生存法则,他也说不清为什么,看见小孩不高兴了,他不是想着如何跟对方讲道理,而是如何把人哄好。
这点想法,确实是他之前不曾有过的,既然有了,他就不愿深究,就这么着吧,谁让他还是个小朋友呢。
“现在可以去看医生了?”
南絮的体温一直下不去,经历了流鼻血,脸耳朵脖颈凡是露在外面的肌肤都呈现一种病态的红,他却摇头说:“不去,我有药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他怕余昂不信,又特别笃定地说:“真的,我就是太累了,以前也这样,睡一觉就没事了。”
余昂不信他,在他头上摸了一把体温,二话不说把人拎着去医院,一路上南絮都很抗拒,表现地焦躁,一个劲儿强调自己没事,就是太累了。
他越是这么说,余昂就越不信,他给队医打了个电话,直接把南絮拎回宿舍。
南絮强撑着体力上楼,一进宿舍门就撑不住了,软踏踏的像一团火贴在余昂身上,余昂把人放床上,他扯过被子盖上,退到床尾弯腰给他脱鞋,“你躺会儿,队医马上就到了。”
南絮平躺在枕头上,从他那个角度刚好看到余昂侧脸,他眼中一点点热起来,眼皮明明沉得撑不起来,他忍不住还想看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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