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兴起做的事情向来是不靠谱的,稍不留心就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时云庭和容初躺在了一张床上,半夜时云庭忽然做了一个噩梦,醒来的时候下意识摸了摸床的另一边,是空的。
他简直太过惊讶,又太过害怕。从床上跳到地上的时候,手忙脚乱的还摔了一跤,膝盖都磕流血了。不过他什么都顾不上,如同一只无头苍蝇,在别墅里四处找寻。终于听到了浴室之中传来的水声,悄悄的呼了一口气,然后突然地坐在了地上,整个人像是因为没有力气而控制不住的滑下去,看上去狼狈不堪。
浴室里的水声一直没有停歇。时云庭坐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腿都麻了,也没有见里面的人出来,忍不住有些担心起来,在外面敲了敲门,小声的问道:“阿初,你怎么样了?”
没有人回答。时云庭的心突然就慌张起来,像是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觉得要发生什么事似的。撞开门进去的时候,容初穿着单薄的白衬衫躺在浴缸里,闭上了眼睛。而手腕处深深的伤痕里不断流出来血,几乎染红了整个浴缸里的水。
看到这一幕的时云庭几乎是目呲欲裂,火急火燎的把人抱起来,然后送到车上赶去医院。
任文到医院时,时云庭颓然的坐在长廊上的长椅上。整个人胡子拉碴的,哪里还有一点商业巨鳄的形象。
“怎么回事?你们闹腾了这么长时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容初到底是怎么了?”任文问时云庭。
“都怪我,都怪我没有看住他,他割腕自杀了。”时云庭双手捂着脸,滚烫的泪水从指缝中不断溢出,哽咽到近乎失声,“都怪我,都怪我……”
“患者需要输血,但是血型比较特殊,你们哪位有认识的人是跟患者相同血型的?可以叫来输血。”一个护士走了出来。
“蒋平。”时云庭睁大了眼睛,“蒋平跟他是一个血型,快让他来输血!”
任文看着他,叹息了一声。
蒋平很快来了,脸上倒是没有什么不情愿的表情,只是一直在看时云庭,而时云庭只是道:“去给他输血,快!”
蒋平没再说什么,转头进了病房。
出来的时候脸色已经惨白。时云庭却仿佛没看到一样,脸上的表情很明显在挂心着病房里的人。
蒋平没说什么,转身走了,他们的缘分已经尽了,他非常明白这一点,现在他昔日恋人的眼神只看得到另一个人,所以他没有什么必要再去挽留这段感情,那会让他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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