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吗?是不是很难受,要不要哥哥带你去酒店休息休息啊。”
这声音油腻得不行,贺秋桐狠狠地皱了下眉头,只觉得自己要吐了,推开那只粘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向酒吧的厕所晃悠悠地走去。
可他对着马桶半天也没吐出来,这是最难受的。
推开隔间的门走出去,用清水洗了把脸,他感觉头脑稍微清醒了点,抬头却又是那个恶心男人立在面前。
“哎呀,水珠都要打湿衣服了,我帮你擦擦。”男人说罢就伸手要来碰贺秋桐的脸。
贺秋桐低着头,看不清神色。洗脸时搭在前额的头发被清水稍稍打湿了一点,现在正有水珠一滴一滴的落下。
在男人没注意到的角度,贺秋桐撑在洗手台上的手已经攥紧了,手背上的青筋也随之绷紧。
伴随着’啪’的一声,男人的手被打开了。
从来都是被众星捧月的男人有点没脸面,“真是不知好歹,知道我是谁吗?哥哥跟你好好说你不听,非要我用强的。”
贺秋桐捏了捏拳头,指甲嵌进肉里的痛感将他从暴走边缘拉回,将男人推开,要走出门去时却被男人抱住了腰。
几乎瞬间,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爬满了全身,令人不爽。
他深吸一口气,将搭在眼前微微湿润的碎发用手撸上去,露出饱满的额头和锐利的眼神。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这猥琐的狗样子,也配?不不不,你就是个烂人。说你狗都是侮辱了犬类。”。
他挣动起来,洗手间比较狭窄,着实是不太好施展。
他用手肘狠狠向后顶去,耳边传来男人的一声痛呼。用力踹在那个男人的肚子上,又向男人的脸打了一拳。
男人明显是被酒池肉林掏空了身体,对此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贺秋桐蹲下身子,用一只手从地上拉起男人的衣领,正要给这个烂人再来一拳。却被人拉住了手臂。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让他想起了一个文质彬彬的身影。
他动了动,没挣开。
“别管闲事儿,信不信连你一起打!”说完手臂上不容忽视的力量丝毫不减,贺秋桐烦躁的抬起头,却发现还真是那个斯斯文文的沈教授。
贺秋桐有点无语,心想怎么哪哪儿都有你。还没想完就被从手臂上传来的力道拉起身。
蹲久了的腿稍微有点麻,脚踝也有点痛,再加上喝了酒的脑子并不太清醒。
贺秋桐的身子晃了晃,又被一只有力的手扶住。
沈潮手上的温度比他自己身上的温度低,像是贴上了一杯凉水,压低了他心里的烦躁与酒精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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