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放下了,聂尚林却犯病了似得,突然抓着他不放。
“你再不出去我要叫警察了。”成舟冷声道。
聂尚林笑了,成舟惊悚地发现自己居然从他的笑里看出了那么点纵容的意味,这时却听聂尚林说:“警局局长的电话,我可以给你。”
成舟扯了扯嘴角,无视了他这个人,坐下来开始吃饭。
他还不信了,聂尚林能赖在这里不走了不成,等他走了,自己立马关门,下次不管谁敲门,都要从猫眼里看清了再开。
聂尚林在成舟对面坐了下来:“我昨晚一夜没有睡。”他想了很多。
成舟头也不抬:“关我什么事。”
“我在想你。”
成舟想:得,又犯病了。
聂尚林注视着成舟吃饭,露出一节后颈的样子,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随即他又蹙眉:“总吃外卖?”
成舟没理他。
聂尚林又道:“我以为你喜欢做饭。”
成舟认真吃饭。
聂尚林回忆一般,嘴角不禁露出笑意,道:“我记得那时候,我每次回家,你都做好了饭等着我。”以前聂尚林不愿承认,现在他溺于那种温暖。
成舟闻言乐了,他放下筷子,打了个饱嗝:“每次?六年,你主动回来过几次。”
聂尚林顿时说不出话。
成舟接着道:“前两年你总冷着脸说刚接手公司忙,没空回来;中间两年聂式在你手里稳了,我厚着脸皮,没事干硬把你留下来;最后两年别说吃饭,一个月回一次家就不错了。”
成舟那时候,哪里是喜欢做饭,不过是喜欢他。
“在一起的纪念日不记得不重要,你本来就不喜欢我;中秋节元宵节过年不陪着我没关系,你家人更重要;我的生日你也不需要放在心上,反正我又不会生气,依旧死乞白赖地待在那里;你的生日就算我提前准备了一个月,你也不用和我一起过,和成羽泽在一起还不是美滋滋……”
“有时候吧,我都觉得你可能对我要有点感觉了,还笑着答应我陪我过节吃饭,我高兴地快飘起来,结果成羽泽一个电话过来,不管什么有的没的事你都能撇下我就赶了过去……”
“爷爷过世,成羽泽他爸出了意外,公司成了我的,我也没亏待过成羽泽和他妈,该有的股份遗产一样不少他们的,结果成羽泽想要成氏,你就联手慕臣风把我给净身出户……”
“你不带我出席任何应酬,嗯,没事,我也不喜欢那种场合;你不跟慕臣风他们承认我,最后你一众朋友都说我拿不出手;你不让我在外人面前,尤其在成羽泽面前有任何亲热的举动……”
“真的,我还得谢谢你这六年除了醉酒没再在床上干-我的时候喊他的名字。”
聂尚林听了他的话,觉得心疼,疼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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