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年念喊他。
“你看到那只猫了吗?”付鲸梦回过神,低头看向年念,“白色的。”
年念歪着头笑了,付鲸梦觉得这神情有点熟悉。
“看到了啊,很好看的那只。”年念几乎掩不住自己眼底的兴奋。
“是很好看。”付鲸梦喃喃道。
直到费南搭上他的肩膀,喊他去吃晚饭,他才安慰自己,或许是自己想得太多,杞人忧天。
他最近拥有太多好运,或许这只是巧合罢了。
完成了此行的正事,大家晚饭时都很轻松,昨日剑拔弩张的氛围也消解大半,费南格外放得开,让服务生开了一瓶红酒。
吃到一半,觉得红酒不得劲,红酒杯也矜持,细细的高脚,相碰时还得小心翼翼,完全不过瘾。他又让开了几瓶啤酒,倒在结实的广口杯中,咕嘟咕嘟浮着一层雪白充盈的泡沫。
齐橙完全不明白,一个酒量这么差的人还敢混着酒喝。
他冷眼看着费南搂着付鲸梦,频频碰杯,呯呯作响。
付鲸梦抵不过他的热情似火,也喝了不少。
年念嘴里啃着油黄锃亮的鸡腿,两只眼紧紧盯着付鲸梦的酒杯,气泡在里面起起伏伏,探头探脑,像无数只小鱼。
他抻着脖子看着,脖颈后面凸起一小块骨头,那是渴望的象征。
他有点嘴馋。
付鲸梦不知道哪里来的多余的眼睛,似乎黏在年念身上,敏捷地将酒杯挪开。
他有点头晕,一向沉静的眼神里有跳跃的细碎的光点。
他一边用肩膀挡住费南要过来碰杯的手,一边攥住年念伸出去的手腕:“这个你不能喝。”
可能是他的神情太过认真,让年念迟疑。他缓慢的缩回手,垂下眼睑安静地吃着曹洛洛夹过来的小黄鱼。
但小猫咪,心里痒痒。
就像你不让它动桌子上的遥控器,它总要趁你不注意将它们推到地上。
年念舔舔嘴角,趁付鲸梦去洗手间的时候,将杯子拿过来偷偷抿了一口。
第一口有点苦,但咽下去咂咂嘴又很香,是小麦在阳光下暴晒好多天之后特殊的香气。
他悄悄抬眼,看到齐橙面无表情地在玩手机,曹洛洛正拦着费南表演跳舞。
他又埋头闭着眼睛喝了一大口。
这一口气很足,在肚子里翻滚,小麦的香气在胃里膨胀,翻腾到胸腔,然后直冲喉咙和鼻腔。
他很小声地打了一个酒嗝。
刚进门甩着湿淋淋双手的付鲸梦一眼就看见,年念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以及只剩了半杯的啤酒。
年念双眼迷离,笑眯眯地站起来,大声喊他:“哥哥!嗝——”
付鲸梦还没来得及反应。
“昨晚那个气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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